我能感覺得到說完這句話後穆宸楓的呆愣,在他木訥轉身過來的同時,我立刻收斂起偷笑,換上一幅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
“宸楓,我突然覺得不舒服,可難受了。”
他果然著急起來,一臉擔憂將衣服放回去,忙上前將我擁進懷中,用手輕柔地撫著我額頭:“不太燙,沒有發燒。你是哪裏不舒服,不然,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我急忙攔住他,直男癌啊這家夥是。
“我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家裏也沒有什麼備用藥,我怕我深夜起來會真的不舒服,所以,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起?”
穆宸楓本來緊張的神色在盯著我一分鍾後轉為無奈,輕歎了口氣,將我腦袋輕輕按進他的懷中,用下顎輕柔摩挲著我的額頭:“傻瓜,就這麼舍不得我?我們半個月後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想攆我都攆不走的。”
見我的小心思被看穿,我也不再故作柔弱,索性也緊緊環抱住他的腰,笑道:“可是,我今天就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好不好?”
他輕輕摸著我的後腦勺,無奈又寵溺地回答:“好,我們今晚就秉燭夜談。”
我眼珠輕輕一轉,狡黠地偷偷一笑,討價還價道:“我不喜歡秉燭,不如,我們促膝夜談啊?”
絲毫沒有察覺有陷阱逼近的穆宸楓還以為我故意和他玩文字遊戲,傻傻答應下來。
其實,他沒有猜錯,我是在和他玩文字遊戲,隻不過,雖然是兩個字的改變,卻遠遠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單純。
正常的純聊天截止到深夜,在穆宸楓好幾次哄我睡覺之後徹底變了味道。
我開始實施我的“不單純”計劃。
可是,也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了穆宸楓的毅力,就算我使盡了渾身解數,也不能讓他化身為狼撲了我。
終於,在我拿出剛百度出的殺手鐧後,穆宸楓終於翻身壓了過來,本來幹淨澄澈的雙眼早已染上了不一樣的味道。他聲音嘶啞對我說道:“妮妮,別玩火!”
我似乎聽到了他求饒的畫外音,是不是說明我的魅力還是很有潛力的,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我的抵抗力其實隻是他的勉強克製而已。
看到這一點的我怎麼可能見好就收,於是,更加不怕死地勾住他的脖子,露出自認為“媚”力四射的勾魂攝魄的笑容,繼續挑逗他:“你不想要?”
他喉結滾動,倒映出我臉龐的眼中隱忍著我不熟悉的火光:“妮妮,我想要你在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晚屬於我,而不是現在。”
好吧,他拒絕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若是我再死皮賴臉貼上去,就真的顯得我有多饑渴似的,這樣很不好。
我收回所有的魅惑姿勢,乖乖躺回到大床的另一頭,將被子拉到下巴上,瞥了眼他仍舊熾熱的眸光,這才發覺自己的臉頰就像火燒似的發燙。
“你,你別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姑娘,我隻是,隻是試探你一下罷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的借口來掩飾害羞到家的尷尬。
他輕笑:“我知道,隨便的是我!”
說完這話,就要起身離開,我生怕自己之前的行為讓他有什麼誤解,忙拉住他著急道:“你去哪兒?”
他眉梢上爬上一絲忍耐不住的痛苦,見我一臉急於解釋,他先開口免了我的胡思亂想:“再不采取點措施,我真怕自己會原地爆炸。”
偷偷看過幾篇小黃文的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快步走出臥室,我不厚道地捂嘴偷樂。
話說回來,這整整一晚,某人也真是自找罪受,明明抱著我就忍不住,卻又一遍遍起來去衝涼水澡,衝完之後還是要不長記性回來再擁我入懷。
第二天大早,我揉著惺忪的睡眼悠悠醒來,沉溺在他溫柔的能暖死人的注視下。
“早啊!”
他傾身過來在我額前輕輕落下一吻:“早安,我的寶貝!”
這個稱呼,我瞬間紅了臉頰,但是,不可否認的,我很享受。
享樂之後必然會有反轉,果然,下一秒,我還沒來得及收回享受的小表情,他就開口算賬了。
“說說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鄧莎一向敢作敢當,除去裝傻充愣的環節,揚眉回答他:“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體驗一回不可描述的事情,剛好你在而已!”
他瞬間黑了臉,危險的氣息籠罩在我的上方:“鄧莎同學,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剛好你在而已’?你還想找別人體驗不成?”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捏捏他的臉頰:“東亞醋王終於上線了,我簡直受寵若驚!”
他無奈一笑,躺回去將我攬進懷中,好似要守護住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