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完了煙頭,李曉又找來一塊毛巾,仔細地擦了椅子、保險櫃、又撿起地上的細繩塞進裝有首飾的袋子。然後半跪在地麵上,認真地擦著地麵。
馮昌平看得毛骨悚然,幾乎有掉頭就跑的衝動。李曉抹去了地下室一切痕跡,這是要自己的命?
“你要殺我?”
“不,殺你豈不是髒了我的手?付大哥,下來吧。”
帶著手套的付衛青應聲走了下來,手裏提著兩瓶打開的白蘭地,“上麵弟兄們都處理好了。”
李曉接過酒瓶,看著酒瓶說道:“你讓我兒子見不到媽媽,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我殺你全家的心都有。但是,我是個文明人,我請你喝酒,我們就一筆勾銷。”
馮昌平忽地站了起來,雙腿顫抖著退到靠牆的沙發前:“不,不!我有心髒病,不能喝酒,我求你了。”
付衛青突然出手如電,按住了馮昌平,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後仰著固定住馮昌平的頭。
李曉端起酒瓶逼近過去,酒瓶塞進馮昌平口中,慢慢仰起瓶身,一邊灌酒,一邊淡淡地說道:“在國內我真拿你沒有辦法,誰讓你要跑到這裏當黑戶?我得感謝你,我請你父子喝個痛快酒!”
李曉灌酒灌得很仔細,一瓶高度白蘭地全灌進了馮昌平的肚子中,第二瓶隻灌了幾口,馮昌平甚至已經軟在靠牆的沙發上。
付衛青伸手在馮昌平鼻尖試了試,然後勸住了李曉:“好了,人已經昏迷了,別讓他死在你手裏。”
付衛青拉著李曉推到樓梯邊,然後朝上打了個口哨,三個蒙麵大漢閃身走了下來,“把兩個包拿到外麵車上,然後把痕跡都處理掉。”
李曉提著裝有首飾地袋子,隨著付衛青順著樓梯回到一樓客廳,撲鼻而來就是一股濃烈的酒氣,客廳內的沙發上,馮洋和趙曉茵穿著睡衣摟抱在一起,看樣子人事不醒。
李曉沒有多待,跟著付衛青走出別墅,發現外麵風正緊,天空中黑漆漆陰沉著。順著別墅後的小丘繞了一大圈,回到車裏,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很快,天地就成了一片雨的世界。
“真是天助我也!”付衛青驚喜地說了一句。
李曉看著車外的雨霧,歎了口氣:“也許是馮昌平作惡太多,天都不容他。”
半個小時後,有人來敲了車窗,付衛青伸手拍了拍李曉的肩膀:“把東西帶上,我們換車回酒店。”
李曉拉開車門走進大雨中,不遠處停著兩輛車,付衛青對身旁帶著麵具的男子交代了一句,然後和李曉走進後一輛車中,付衛青開了車調了個頭,沿著公路向北開去。
雨夜似乎更深了,李曉看著車前燈光下的雨柱,想了想說道:“那輛車處理了吧?”
“嗯,應該會沉入大海。”
“可是你還開著車去機場接我了,會不會留下痕跡?”
“放心,剛才那輛車是黑車,和這輛車同款同牌照,忘了那輛車,這輛就是去機場接你的車,我隻不過是陪你兜了風。錢在這輛車上,你還是想一想怎麼給上級解釋錢和銀行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