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劍眉一挑：“這麼說，梁曉軍其實上的是高價大學，你名義上幫梁曉軍上了大學，實際上是騙了梁曉怡？”
馮昌平也是老狐狸，李曉明顯是為梁曉怡報仇而來，他說話自然隨風使舵：“就是這樣，他上大學每年比別人多交了錢。再說了，我這種身份怎麼能隨便給人辦事，又和梁曉怡不熟。”
李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山城人都說梁曉怡是你的女人，她還陪了你一夜，有這回事嗎？”
“陪夜是有的，我把大學錄取通知書給了梁曉怡，她很感激。張琴就提出讓梁曉怡陪我一夜。其實我和梁曉怡都說好了，就是給外人演場戲。那一夜我們在一起什麼也沒有做，那夜過後她還是處女。”
“我承認梁曉怡結婚時還是女孩子，隻是我不明白，梁曉怡可是很漂亮的，難道你不動心？”
“唉，梁曉怡是漂亮，但是她是未婚的女孩子。如果我動了她，她要是後悔了反咬我一口怎麼辦？我們這些人謹慎是第一要注意的，漂亮女人哪裏沒有？”
“其實你對梁曉怡還有另外的用處吧？”
馮昌平點了點頭：“當然，既然她陪了我一夜，俱樂部裏的人都認為她是我的情人。那些想找我辦事的人，我不好直接見麵，就委托梁曉怡替我見那些人，順便把別人送的東西轉給我。”
李曉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馮昌平：“這可是犯罪，梁曉怡怎麼會願意幫你？”
“梁曉怡對體製內的事情不懂，我又騙她幫她弟弟上了大學，張琴私下裏也能製約住她，她不從也沒有辦法。”
“嗯，我問你，你通過梁曉怡收了多少人的錢？”
馮昌平想了想：“有十一個人通過梁曉怡給我送了錢，大致有三百多萬吧。”
“這麼多的人你記得倒清楚，是不是給梁曉怡也分了不少錢？”
馮昌平肯定地搖了搖頭：“送給我錢的人我就要給人辦事，這個當然要記清楚，保險櫃裏還有記錄呢。至於梁曉怡，我也想給她一些錢封住她的嘴，結果她一分錢都不要。”
“你在山城不僅僅收到這三百多萬吧？”
馮昌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當然不止這些，張琴也幫我收了一些錢，但是她和我有那種關係，我怕她會說出去就讓宋天明幫著收了一些。”
李曉頓了頓，又問道：“山城開發區和證券公司被挪用了幾億的資金，應該是你和宋天明父子合夥做的，這些錢現在哪裏？”
“據我知道的，宋天明的兒子開公司用了一部分，馮洋炒股虧了有一千多萬，加上花費的，我手裏現在也就不到一億了。”
李曉想了想，又問道：“梁曉怡替你收了三百多萬，難道她自己心甘情願幫你？”
馮昌平看了看李曉，心領神會說道：“她不同意也不行，我暗示過她，家人的安全很重要，她自然得順從。而且在她身邊我還安排了尹小冬盯著，後來還派去了戴春、陳大勇，她就是想反水也得有那本事。”
李曉伸手關了白色的錄音筆，然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馮昌平心裏一驚，連忙說道：“我知道你錄音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救梁曉怡，我說的可都是偏向她的。”
李曉猛地撲到馮昌平麵前，伸手提住了對方的衣領：“哼，演戲很有意思嗎？我現在想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