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權跟宗教在信仰的神壇下落下帷幕時,又將是什麼來接替那曾經風光輝煌過千百載的過往,毫無疑問,權勢利益的激烈化在上湧中開始了它主宰一切的新章!
走出上海汽車站,享受著夕陽斜輝的鋪灑,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旅程並沒有讓龍浮圖感到疲倦,輕緩地推了推架在鼻梁間上的金絲眼鏡,抬起那無比清澈的雙眼,似是在審奪著這所國際化的大都市,眼前的繁華不能給他帶來一絲的心跳加快感,而是伴隨著無力感顯現出來的一股黯然,曾幾何時,所謂的人文曆史在這佩戴起繁華勳章的同時已被侵蝕地腐朽不堪了,突露出來的又跟海市蜃樓般如此相似。
苦笑一聲,沒有大肆發泄一番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的經典強辭,似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滑稽場麵不會在他身上出現,拍了拍身上偶染塵土的廉價山寨服,轉麵對著身後慢他一步而行的兩名青年相視一笑,一口大白牙在俊逸的臉龐跟金絲眼鏡的陪襯下,似是突兀出了一種不符年齡的儒雅氣質,彎下腰來拍了拍身後彪悍的二愣子身旁的土狗,極其魅力的一個笑容頓時使得土狗人性化地咧開嘴搖起尾來,似乎此刻對它來說,這是一種榮譽,一種驕傲。
三人,兩袋,一狗,大有一番仗狗走天涯的架勢,如此場麵在迫擠的上海街道引起了不小的圍觀,似乎,似乎此等的土包子進城有點另類,忘了去研究這三位從火車站走出來的大俠是怎麼把狗安全拐帶上車以及下來的,拿出手機來照上幾張特寫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才是王道,當年的犀利哥在不經意中讓一張照片給走紅,那印證的似是某人的功勞,此刻他們的心裏,也許也想成為造就仗狗哥走紅網絡的某人吧。
依然是巍然的神色,周邊的一切像是沒讓龍浮圖產生一絲的心理影響,沒有停留的腳步在勻速中進行下去,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在擁擠的人流中不斷地響動著喇叭,用一步一停來說也毫不為過,臨近龍浮圖三人身邊卻停了下來,後排座位的窗口緩緩降下,現出一張兼夾著雍容華貴的傾城麵容來,視線直接在龍浮圖身上定格下來,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麵對著歐陽雨晴那可令無數雄性動物都能舍棄江山一切來博取紅顏一笑的絕世容顏,雖然對美貌幾乎完全免疫的龍浮圖也有些把持不住,俊臉微紅,當年的南北兩大美女當真是妖精轉世啊,雖然三十有多了,但歐陽阿姨保養地似乎不比當年跟她齊驅在兩大美女榜上的老媽差吧!感歎之餘,心裏頭更是狠狠地鄙視了一把那有著暴發戶之城的老頭子,敢情他把兒子高考全華夏第一,幾乎滿分的光榮事跡連同自己所選的那所讓無數人汗顏的大學給通告一番了吧。
對視著相隔了六年未見的歐陽雨晴,龍浮圖隻是簡單地用一個微笑去回應,並不言語,這…這也許對於他們這些妖孽級別的怪胎來說也許就足夠了,身後透露出彪悍氣息的二愣子禮貌性地抬了抬手,那犬牙交錯般印在粗壯小臂上的傷疤一下子現入歐陽雨晴的眼中,但這象征著男人榮耀功勳的傷疤並不能進入歐陽大妖精的法眼中去,對於二愣子跟葉笑天的那聲歐陽阿姨隻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而作罷,視線,依然定格在龍浮圖身上,時隔六年而已,難道當初那天不怕地不怕膽敢隻身獨闖京城那趟深水的混世魔王的轉變真的使得自己對他的興趣泛濫地一發不可收拾了?自嘲地在心底裏笑上兩聲,“你,跟當初的三皇一模一樣,但現在,你變了!一個照麵竟然讓我無法看透你了,單憑這點,你比那些人強!”
男性為尊的時代,歐陽雨晴竟敢口出此言,從某些角度出發,不可謂不狂妄,但龍浮圖卻深知,歐陽雨晴有這個狂的資本,當年的歐陽雨晴,在魑魅魍魎混雜的京城圈子中搞得風聲鶴戾,倒在歐陽大妖精手下的牛人狂人更是不在少數,如此妖孽,龍浮圖對於她口中吐露出來的幾個字隻能苦笑出聲罷了,她說的那些人,龍浮圖知道是哪些,但對於她那似乎不帶情感的話語,話中所表達的出來的是讚賞抑或是什麼,龍浮圖還真是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