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呀,我們這麼多人都走了眼,這個嚴兆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先天一層天壽境竟然能跨級擊敗第三層歸元境的高手,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鴻絕影的心頓時輕鬆下來,看來師父並沒有責怪自己的心思,不過他還是不敢說話,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站在這裏,誰知道那句話說不到他老人家的心理,萬一再遭受無妄之災呢? “絕影呀,平日裏你孤傲,目空一切,就連我的話你也不放在心上。這次你該清醒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外麵的世界大了去了,什麼樣的絕世人才沒有。等你進入虛空中的總壇後,會接受更多的任務,麵臨正派人士更殘酷的追殺,如果你不能始終保持謹慎的心,早晚會害了你。”
“是,師父,弟子知錯了。”
鴻絕影鼻子一酸,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如此語調說話,一時間也是異常的感動。以往他太注重暗殺劍術,以為隱匿身法差不多就可以了,結果今天見識了雷厲的手段,才明白原來隱匿身法的潛力是如此的高深。
“暗殺榜大賽很快就要到了,從虛空總壇中傳來的消息,這次門主要從天劫境以下挑選一批俊傑,重點培養,這對你是個機會,所以,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都要拿到參賽的資格。”
“弟子明白了,多謝師父指點。”
鴻絕影心中一喜,師父和他說這些,其實就是默許他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否則憑借他現在的能力,想要擊殺歸元境的高手,並不太容易。
雖然他現在也是歸元境,但畢竟剛進入不久,領悟的還不夠深刻。想要找一個比他修為更低一點的歸元境,談何容易,更何況參加大賽的人也是不少。
傳功長老揮了揮手,鴻絕影連忙躬身施禮,轉身走了出去。等出了門口,這才輕噓了口氣,心中冷笑:嚴兆,等我參加大賽,得到門主的重點培養,一定會報今日之仇。
傳功長老手縷胡須,眼神微微一眯,突然手中的茶杯砰一下被硬生生地捏碎了。隻見他突然大手一抓,一個玉淨瓶出現在手中。
“從泰,你不是嚷嚷著要出來透氣嗎,正好這次有個任務給你。”
傳功長老緩慢地說著,緊接著玉淨瓶一翻,一個人影猛地從瓶中竄了出來。瘦小的身材,三角眼,一縷灰白的胡須,看麵相便知是那種極度狡詐之人。
“傳功,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不過也好,隻要能出去轉轉,總比待在這個破瓶子中強多了,哎,也不知道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從泰,隻要你聽我的吩咐,我會找機會讓你恢複自由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麵,這次我讓你監視嚴洛非的兒子,若是你借機報仇,讓人發現了你的蹤跡,可別怪我傳功翻臉不認人,要知道,你的罪惡遠在嚴洛非之上,一旦讓門主知道你還活著,他老人家的威嚴,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好了,你煩不煩,每次都來這套,好死不如賴活著,這話還用的著你說嗎?” 從泰擺了擺手,打斷了傳功長老的話,心中這個鬱悶。當年他和嚴洛非受到挑唆,本是要一起叛出寸殺門,投入妖族,誰知道這不過是妖族的詭計,嚴洛非關鍵時刻幡然醒悟,保護了門主,使得寸殺門得以存活下來。
而他自己則受到事務長老李西彬的詭計,不但聲名敗裂,而且差點擊殺了門主。就這一條足以讓門主殺他千百次。
如果隻是這樣,從泰也無話可說,畢竟自己錯在前,誰知道這事務長老李西彬如此的無恥,竟然強行霸占了他的妻女。這讓從泰忍無可忍,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要不是傳功長老有這個玉淨瓶,將他藏在其中,從泰早就死在寸殺門的追殺令上了。他心中想著,憤恨不已。
這一晃就是十幾年,每天躲在玉淨瓶中,真是生不如死。這些年他無時無刻都在思考著當年的事情,發現有很多疑點,竟然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有些想不通,而且越想事情越是迷茫。但是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事務長老李西彬的詭計是真的,奪妻之恨也是真的,就憑這兩點,自己就必須滅掉他。
從泰輕舒了口氣,身體輕輕一晃,消失在房間中。他心中冷笑,嚴洛非的兒子嚴兆,現在也有二十多歲了吧,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有什麼好監視的。傳功,雖然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是這次事務長老李西彬必須得死。
…… 雷厲從五行池中躍出,躺在地上,隻覺得渾身的骨架就要鬆散掉了,但是血肉卻有一種極度輕鬆的感覺,而且罡氣流動起來,更加流暢,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