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沈昭安看著沈寒，沉聲問道：“是她嗎？”
沈寒停了好一會，慢慢地點了點頭。是那個女人，那個他曾經很愛後來恨之入骨的女人。他還記得她說過的一些話。
“我從來就不是誰的唯一，我對你來說很特別，可是她同樣不能割舍，不是麼？”
“沈寒啊，很愛很愛我說多了，更像是對你自己的一種催眠。你，真的很愛我嗎？我從來就不相信愛情的存在啊。”
“心中沒有感情的我更像是怪物吧，嗯？”語調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冷漠。
他想反駁，他想說不是，他想說很愛她可是他看著她染血的雙手和滴落鮮血的刀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寒閉了閉眼睛，將信紙放回信封當中，然後將信放到外套口袋裏。
“她一向殘忍，有沒有可能，這個案子是她做的……”沈寒頓了頓，繼續說道，“或者跟她有關？”一字一句都在剜他的心。
他並不想懷疑她，可是過往的經曆卻告訴他這個案子很有可能跟她有關，不然她不會現身的。
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殺了人都不必負擔任何法律責任。可是她自認為並沒有什麼錯，因為弱肉強食就是她的世界的規則。
可是，就算她殘忍無情，他還是愛她，也許他愛上的隻是那個在他麵前天真的姑娘，是她用來騙他的假象。可是有什麼辦法，愛了就是愛了，哪怕她是個魔鬼，他也依然愛她，這，大概就是愛情的身不由己吧。
沈寒將信收好之後，對沈昭安說：“走吧，我們去審訊室，那個姑娘生前的好朋友來了。”
審訊室內，沈昭安跟沈寒看著對麵穿著白色上衣，深藍色背帶牛仔褲，長發披肩的女孩子皺了皺眉。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很幹淨，給人一種涉世未深的感覺，很難想象她跟有著那麼多不良記錄的女孩子是朋友。
“你跟死者是朋友？”沈寒用筆點了點桌子。
“是，我是李夢瑤的朋友。”女孩子輕輕點了點頭，句中的李夢瑤三個字加重了語氣，仿佛是在抗拒死者兩個字。
沈昭安暼了一眼沈寒，“李夢瑤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她有沒有什麼仇家？”
女孩子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她有很多的不良記錄，但是她並沒有什麼仇家，可能是她太好欺負吧。”女孩子語帶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