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許心理醫生有那個本事,可寧六指不是幹那行的。
“我女兒怎麼會不想說話?”
趙秋紅自然能聽懂,心裏輕鬆許多,不過她不相信女兒不肯和自己說話。
“那可不一定。”
寧六指說話似乎比某人還不討人喜歡。
“怎麼個不一定?”
李青衫忽然覺得他很欠扁。
寧六指卻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看向趙秋紅。
“你女兒是受到驚嚇之後,才失聲的對吧?”
“嗯。”
趙秋紅輕輕點頭。
“驚而心亂,懼而氣湧,憂而神傷,瞬時而迸……”
寧六指剛說到這裏,李青衫出聲打斷。
“停,說點大家都聽的懂的。”
“就你事兒多,沒文化還出來嘚瑟。”寧六指斜他一眼,不滿的哼了一聲。“那我就簡單說一下,小姑娘太小,在極度驚嚇之下,氣血翻湧神智不穩,導致一些經絡被阻,因而失聲。又因為沒有及時梳理淤阻的經絡,使得病情加深,而且一下子耽誤了好幾年。”
說到這裏,他看看童童,繼續說道。
“現在我已經把她淤阻的經絡疏通,理論上來講,她能夠開口說話,可由於她太久沒有說過話,又有心理陰影,所以她什麼時候願意開口說話,我是不能保證的。”
“那我找個心理醫生,給她做下心理輔導,是不是就能好的快一些?”
趙秋紅以前也找過心理醫生,可是毫無效果,但那時候女兒的經絡是淤阻的,說不定現在就能行了。
“可以試試,管不管用,我說不好。不過我倒是覺得,與其找什麼心理醫生,還不如你們做父母的多陪陪她,或者給她找一些同齡的朋友,說不定好的更快一些。”
寧六指說完,朝門外一指。
“病也看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外麵天都黑了,你讓我們走哪兒去?”
李青衫可不想大晚上的帶著女人孩子走山路。
“那我可管不著,我開的是醫館,又不是酒店。”
寧六指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一點長者風範都沒有。
“我們給錢還不行?”
憋了許久的季雪若開口問,外麵烏漆嘛黑的,山路又那麼難走,她可是真不想這麼被攆出去。
“錢在這裏不好使。”
寧六指擺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嘴臉,看上去有點假清高,雖然他的確不把錢放在眼裏,可給人的感覺就是假模假式,跟老騙子神棍一個德行。
“那這個好使不?”
李青衫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快給我看看!”
寧六指衝上去就想搶,李青衫卻一下跳開了。
“你不讓看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好使不好使?”
“沒什麼,就是三顆情人淚的種子。”
李青衫上次去溫警官家,正趕上情人淚結種,他就偷偷藏了三顆,其他的都送給古鳴風了,當然了,他也順手敲詐了一些藥蠱,總得來說,還算是各取所需,交換愉快。
“把東西給我,你想住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