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蟲子突然撇開他們,像潮水一樣,向那棟別墅爬去。
剛剛蟲子趴著不動,魏福生還感覺不出什麼,可看到蟲子像軍隊一樣列隊爬行,他的頭皮就有些發麻。
“哥,這些蟲子居然聽人指揮,簡直太可怕了。”
我的傻兄弟!
你可算明白一回!
“垃圾就是垃圾,再多又有什麼用!……給我滾!”
一名老嫗顫巍巍的從屋裏走出來,衝著蟲子就是一聲尖叫。
那聲音猶如破鑼遇上了重錘,那音是又響又破!
隨著她一聲尖鳴,她正對麵的蟲潮,仿佛被巨艦碾過,犁出一道豁口,向著遠處延伸翻滾,聲勢極為嚇人。
“這老婆婆功力可以啊,這一嗓子都趕上我師父的獅吼功了。”
被這一幕吸引,暫時忘記小菊的魏福生,居然品頭論足起來。
……
你還能不能行了?
就算把腦子忘家裏了沒帶出來……
你總得把眼睛帶上吧!
這要一不留神撞牆、掉坑了可咋整!
篤!
在他頭上狠敲一下,李青衫指著那些蟲子道。
“你給我看清了再說話!”
凶什麼凶!
我要是看錯了,你好好說不行嗎?
魏福生有點小幽怨的向蟲子看去,這才發現,那些蟲子翻滾退卻,不是老嫗吼出的氣浪造成的,而是有十多隻黑色的小甲蟲,在那裏大殺四方。
個個以一敵百,老牛叉了!
原來蟲子界也有英雄和狗熊啊!
“老姐姐,這幾隻鐵甲蠱喂養的可真好,沒少吸人血吧……隻是可惜了,它們還是有些不夠看,你還是把命蠱放出來吧!”
一個老婆子在一個年輕女人的攙扶下,和那老嫗打了一聲招呼。
老婆子某人不認識,可攙著她的女人,某人還是見過幾次的——藥蠱門沈碧茹!
看來乾陽蠱她們是煉好了,估計一會兒千裂蠱也會粉墨登場,今晚必定是蠱門的一大盛事,蟲、藥兩支的最強PK,絕逼是長見識的大好機會!
可怎麼就開心不起來呢?
李青衫鬱悶的厲害,要是他能置身事外,可以搬個馬紮,磕點瓜子花生,那想不開心都難。
問題是他躲也躲不掉啊!
魏福生咋就選了今晚過來浪呢?
愁人!
“哥,你這是咋了?咋跟隔夜的黃瓜似得?”
已經夠煩心了,魏福生還來火上澆油。
……
會不會說話!
這是什麼爛比喻!
“少廢話,老實看熱鬧,等會兒一有機會,就給我撒丫子跑。”
李青衫懶得和他計較,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等這件事過去的,不好好修理他一頓……
真是對不起他!
“哦。”
魏福生見他臉色不好,老實不說話了。
這時場上又有了新變化,那十幾隻蟲子跑著跑著,突然就不動了,就像時速上百邁的汽車,突然來個驟停一樣——製動老好了!
“雕蟲小技!”
老嫗不屑的揚揚手,那些蟲子就像加滿了油一樣,又開始快速前進,橫衝直撞起來。
“是嗎?”
老婆婆卻連動都沒動,隻是淡淡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