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為冀州呂鎧手下的頭號打手,我就隻能眼巴巴跑到夫餘城來劫道。”諸羊接道。
“以先生曾經將一支軍隊打殘的戰績,我還真擔心管種那群馬匪擋不住,所以就來這裏請先生喝喝酒,聊聊天。”白姑娘熱情道,就像是請人到家裏做客一樣。
幸好諸羊還沒有被繞暈,抓住重點問道:“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來阻攔我。”
“因為我要請先生喝酒啊。”白姑娘的笑聲活像隻偷了四五六隻雞的狡猾狐狸。
麵對白姑娘的狡猾,諸羊也隻能徒然地歎了口氣道:“看來我這人隻適合喝罰酒。”
諸羊已經沒有耐心和白姑娘熬下去,身形突然暴起,衝向白姑娘所在的地方。
“老夫還沒有醉。”謬石淡然的聲音響起,身形卻已經和諸羊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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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餘城,燈火燦爛如銀河倒映,美不勝收!
城主府巨大明亮的宮燈下,一個白麵微須之人走在廊簷下,宮燈的光芒照著的臉色愈發凝重。
作為掌握夫餘城守衛,也是整個夫餘山地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榮諾向來給人自信嚴肅,甚至有些刻板的感覺,像今天這樣凝重的表情很少出現在他的臉上。如今出現在他的臉上,就意味著夫餘城肯定有大事發生。而這件事正是這座城主府真正的主人,時隔三年終於回來了。
邱盧回來並不是讓榮諾臉色凝重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邱盧回來之後,他才接到手下的消息。這就意味著他秘密經營多年的夫餘城依舊像是個篩子,而自己則像是個透明人,什麼都透露在邱盧的眼下。這種可怕的結果如何不讓他緊張、憤怒和無奈。
轉過一個彎,就看見議事大廳。
榮諾沉著的走進大廳,大廳內燈火通明,周圍的甲士顯然已經換過,全是他不認識的。
榮諾見禮道:“夫餘城鎮守榮諾見過城主。”
邱盧依舊腰背挺直的坐著,在他的麵前有兩個侍女正在擺弄茶具,見到榮諾微微一笑道:“坐,一起喝茶。”
“諾!”榮諾一板一眼地答道。
邱盧隻能無奈苦笑,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這才問道:“我們兩個有多久沒有一起喝茶呢?”
榮諾的回答依舊刻板,“從來沒有過。”
邱盧被嗆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幸好榮諾並不是真正的刻板死硬,補充道:“以前都是和其他幾個兄弟一起的,可惜他們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邱盧歎了一口氣,感慨道:“是啊,我們七人幾番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闖下如今的局麵,可是到現在就隻剩下你我二人。”
榮諾的話依舊不通情理,“人該死的時候自然會死。”
邱盧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敲在桌上,冷聲道:“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死?”
麵對邱盧的突然翻臉,榮諾似乎早有準備,並不覺得驚訝,隻是淡淡道:“這是老天爺的事,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是說老天爺覺得我應該死,那就得死?”邱盧逼問道。
榮諾冷冷一笑,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哼!”邱盧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愚蠢地問題。
沉默了一會,邱盧問道:“那些叛徒處理的怎樣?”
“已經全部抓進大牢,無一漏網。”榮諾答道。
“你為什麼不殺他們?”邱盧問道:“是不是覺得他們跟了你,所以舍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