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原本淵渟嶽峙的虎衛如猛虎出籠,胸前猛虎在火光中猙獰可怖。噠噠的馬蹄聲如同戰鼓般,富有力量的節奏感,雖然隻有三百五十名,卻是金戈鐵馬。白伐身邊的侍衛一陣緊張,紛紛被虎衛的氣勢逼開,虎衛直接從縫隙中穿插而入。所有侍衛一陣冷汗,緊緊盯著盡在眼前的虎衛,卻不敢有絲毫舉動,生怕他會瞬間暴起將自己撕裂。
“彩——!”雖然有給自己下馬威的嫌疑,但是白伐還是忍不住叫一聲彩:“僅憑這小露一手,足以讓人震撼。虎衛果然名不虛傳。”
“出發!”麵對虎衛白伐心情一陣激蕩,即使它將自己的親衛排除在外,但是卻沒有讓人感到絲毫擔憂,或許這就是虎衛的魔力。
暮鼓無聲退入虎衛,所有虎衛齊下麵甲,胸前猛虎銅雕更顯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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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江綢緞般輕柔纏繞在朝駟城外圍,兩岸莽莽蒼山連綿天際!在一尾江南岸的一處高地,忙碌的民夫正在建造祭天的高台。按照傳統,舉凡重大的的諸侯會盟,一定要舉行祭天大禮,否則不能得到上天的庇護。
本來會盟的地點各州都是卯足了勁想要爭取,隻因在哪州舉行就意味著是最強盛的一州,能夠壓服其餘六州,自動成為盟主,誰能自甘人後,自是竭力爭取,可是鬧來鬧去,誰也說服不了誰。這相王大典選在此時,就是看準紫丞國禍亂豫州,白皆不得不妥協。如果一直爭下去,等到豫州驅逐紫丞國後,會盟最終可能就搞不下去了,最後七州商議選在了朝駟城。一則,朝駟城乃是前朝國都,卻又不屬於各州;二則,自當年朝駟城一戰,朝駟城外圍實際上已經被周圍接壤的五州控製,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祭壇外圍則是代表七州的使節團體,他們各自按照安排修建營地等一應事物,以便迎接各州諸侯。此次相王可是數百年不曾有的大典,既是相王,也是各州實力的較量,各州自是不肯平白低人一頭。所以各州無不抽調州內能工巧匠,將各自的營地修建的或是威嚴雄渾,或是肅穆莊重,也有精巧優美,不一而足。
這邊為會盟忙的熱火朝天,人嘶馬鳴的,全然不顧朝駟城。
“主公,七州簡直是欺人太甚!”一接到召見的傳信,刀痕跑到西山竹林苑,喘著粗氣嚷道。
殷弓淡淡一笑,“七州既然敢跑到朝駟城來,自然不會讓你有機可趁。”
“七州算個鳥,朝駟城三萬大軍為主公馬首是瞻,死不旋踵!”刀痕粗著聲音喊道。
一旁的朝駟城城主幹戚扯了一下刀痕的衣袖,笑道:“刀痕都尉不要著急,萬事自有主公決斷。”
刀痕哼了一聲,前麵之言隻是他心中憋氣,發泄一眼而已。要是他真的沒頭沒腦的,也不可能率領朝駟城最精銳的一千弑者。
殷弓一揮手,“好了,刀痕都尉所言有理。如果我們不防範,到時七州不介意趁機一舉將朝駟城夷平。”
幹戚拱手道:“豫州和主公本是相互依存,主公乃是豫州定海神針,隻要主公不倒,豫州無虞。而豫州強大,則各州不敢加害主公。如今豫州被紫丞國入侵,自顧不暇,正是各州加害主公的大好機會。隻要主公一倒,豫州再無中興氣象,被各州蠶食。”
殷弓點頭道:“幹戚城主所言甚是,紫丞國損兵折將,耗損國力,影響之大波及天下。說不定穩定了十幾年的天下,再次進入混戰。各州想要削弱豫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次七州相王,即使不能除去我,也會將朝駟城鏟除,以斷我一臂。為今之計,隻有讓紫丞國盡快退兵,豫州恢複穩定,才能讓七州忌憚,不敢輕動。”
幹戚微笑道:“看來主公早已成竹在胸,屬下白擔心一場!”
殷弓正色道:“都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是紫丞國鼓搗出來的,我們讓他後院著火,不信紫丞牧還沉得住氣。”
刀痕憂心道:“可是犬獠關被射書老匹夫防範的滴水不漏,大軍根本進不去。”
殷弓沉聲道:“這次我親自到豫州一趟,雖然此時紫丞國國力空虛,但是想要搞起大陣仗還需要花費心機。至於朝駟城就需要你們兩個坐鎮,不過七州不會想到此時我會離開朝駟城,所以一時半會還不會進攻。我會盡快逼迫紫丞國退兵。隻要紫丞國一退兵,各州的重點就要放在豫州身上。”
“諾!”幹戚和刀痕齊聲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