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柯,豫州第一位丞相,也是唯一一位丞相,多年的黑暗生活,致使他並不適應突然而來的光明,半眯著雙眼,從黑暗走向光明。嘭,石門轟然落鎖,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就是不知放出之人是遇水化龍,翱翔九天,還是再次躲避於此。
十年磨一劍,出鞘斬青龍。
房柯默默的站在瑞獸石門之前,當年雖是自己請辭丞相之位,但其中有幾分自願的成分,隻有當事人最清楚。為躲避“金箭良弓”明目張膽的刺殺,隱藏黑暗之中,又有何人可以體會其中的辛酸與無奈。房柯一揮寬大袖袍,便咚咚的砸出房府,舉目遠眺,看雲卷雲舒,楓林起伏。
冬,萬物蟄伏,積蓄力量之時!
房府正門外有一隊盔甲鮮明的軍士守候,見到房柯龍行虎步而來,雖未見過其人,但房柯身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窺視,轟然行禮,“見過丞相。”
“‘金箭良弓’練兵之法的確厲害”,房柯心中暗讚。豫州這些年征戰南北,負少勝多,軍威之雄壯,房柯早已有所耳聞,但真正看見如此雄師,卻是有幾分佩服。
微微頷首,掃過軍前之人,三十多歲,身材挺拔魁梧,神情堅毅,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此時正不卑不亢的右手撫胸向房柯行禮。
“這位是大王新策封的車騎將軍車胄,掌握天都城城衛和宮廷禁軍。”默默跟隨在後的管家低聲向房柯稟報。當初朝覲舉行虎鬥,虎衛中有人行刺天子,被勒令退出宮廷守衛。白皆自幼跟隨中興王領軍征戰,懂軍事,在軍中亦有不弱的威信,此次直接任命他的親信車胄擔任宮廷禁軍統領,封車騎將軍。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不錯!”房柯哈哈一笑,對車胄讚道。
“丞相還請上車,以免錯過吉時。”車胄再次行禮,伸手虛引前麵的馬車,馬車用厚厚的黑布遮擋,讓人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不久,五隊人馬分別護送一輛馬車朝不同的方向駛去,車胄也跟在其中一輛馬車旁邊。
此次房柯複出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思,舊貴自然時歡呼起舞。自從房柯辭去丞相之位後,他們先被中興王不斷打壓,後又有新貴和他們爭權奪利,早已傷筋動骨疲於應付。要不是他們根基深厚,恐怕早已被連根拔起,成為曆史。這些年“金箭良弓”發動公開化的刺殺,兩者鬥智鬥勇,均有損傷。沒有人可以肯定“金箭良弓”會不會趁這最後的機會將房柯擊斃,其他新貴也有這個可能,因為一旦房柯再次為相,就沒有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刺殺一州丞相,“金箭良弓”他們自己也不會允許的。
砰,砰,砰。
幽深的峽穀內,房柯悠閑坐在馬車上,聽著身後相繼傳來的三聲巨響,淡然一笑,道:“看來已經有三兩馬車遭遇襲擊了啊。”
“嗯,而且還是距離祭廟最近的幾條路發出的警報。”一直跟在房柯身後的管家,微微弓著枯瘦的身子說道。
峽穀內墜下一道銀瀑,兩旁露出嶙峋怪石,其上布滿青苔,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光亮,心中一歎“好久沒有看過這樣的美景了啊。”
“老爺,時間差不多了。”管家那沙啞難聽的聲音打斷了房柯的感歎。
“走!”一聲令下,身後一支百人騎同時飛馬而出,護在房柯和管家的身旁,鐵蹄踏踏,淌過腳下清澈的小溪,攪起一片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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