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6章 放了她吧(1 / 3)

隻見甄慧賢那個傻丫頭手忙腳亂的給冷卓絕脫外套,給他端粥,拿毛巾給他擦臉,給他把飯呈上,把菜夾上,那雙清澈似水的眼睛就那樣看著,好像在觀賞花朵一樣,而冷卓絕應該是名貴的草藥吧。 “她在幹嗎呢,怎麼感覺像是在演電影啊。”田豔跟劉子翔一起一後,從房間爬到陽台,躲在拉門後邊死盯著餐廳的那兩個人看。 “我哪知道,我又沒結過婚。”劉子翔看了一眼問他話的田豔又繼續瞧向甄慧賢,他的視線始終不肯離開甄慧賢的一舉一動。

“那你不準備結婚啊?”

“你看,遠思好像在哭呢。”劉子翔一心觀察甄慧賢固然沒有聽到田豔的靡靡碎語。

聽到甄慧賢哭了,田豔也無心在那裏飄飄然,專注的看上去,果然,兩行清淚正在甄慧賢臉上閃爍,“不行,我得過去。”

一開始就是甄慧賢的護花使者,此時她更是放不下心,衝上去把甄慧賢擋在身後然後拿水潑向對麵的男人。 “你過去幹嘛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這樣會讓遠思很難下台的。”心疼了卻也隻能看著,要說在愛情麵前無奈,莫過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旁人落淚而自己隻能看著。

“他們抱起來了,是不是證明喜極而泣啊?”田豔抓著劉子翔的衣角又緊了緊,看上去比甄慧賢跟冷卓絕還緊張。也是,田豔這樣一心為朋友著想的良友好像確實不多了。 “應該是吧。”田豔說別的好像是瞎胡鬧,可是這喜極而泣卻說的很正點。

劉子翔那窺視的心被甄慧賢眼角那晶瑩的淚珠給淹沒,再也不想多待片刻,在無奈轉身的時候碰到了田豔伸出界限的腳,他倒是沒有摔倒,卻讓田豔實實的摔了一把。 “怎麼了,田豔,怎麼了?”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震動了整個房子,甄慧賢跟冷卓絕陡然站起,忙不迭的把眼淚擦去跑去聲音傳來的方向。

“沒事,我來拿衣服麼,子翔說幫我,爭執之下我就給絆倒了。”田豔笑臉因撒謊已經變得緋紅。劉子翔攙扶之下忍不住發笑急忙告別。

田豔有些失望的低著頭卻也忍不住笑意,突然感覺自己的撒謊技能提高了。劉子翔坐上車消失在夜幕中後,幾個人急忙往樓上跑。外邊好冷。

“遠思,小心,不要跑得那麼快。”

到房裏後,冷卓絕鄭重的對田豔表示感謝,“謝謝你。”

“還知道說謝謝啊,你知道你老婆懷……”

“豔,幫拿床被子吧,一床被子應該會冷。”甄慧賢打斷田豔的話,她希望這件事情被他自己發現,或者在某一瞬間人的脆弱正是人堅強的另一麵吧。

甄慧賢不希望因為孩子把他留下,單獨留下人而留不下心的話,即將是一個女人的悲哀,她雖然已經愛的走火入魔,卻也不想讓自己做個可憐的讓人難以理解的女人。

“你還沒告訴他你……”

“我自己會說的,那你多家床被子,我們睡覺去了。”看田豔依然喋喋不休的,趕緊擁冷卓絕回房間去。

“她要告訴我什麼?”冷卓絕問。

“沒什麼,你先回房間吧,我跟豔收拾一下客房去,你累了先睡吧,我跟豔在這邊睡,明早見。”

躺在客房,“去陪你老公吧,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地,去吧。”田豔對甄慧賢說。

“不了,在哪睡都一樣的,再說這不是沒跟你待夠嘛。你不準走哈。”

“知道你想老公啦,不用管我的。”嘴上這樣講,心裏感動著,要是甄慧賢真的留她自己在這裏,她真地會不計較隻是祝福嗎?其實依賴這種東西不是可以用理性化解的。她對甄慧賢好,同樣的也希望甄慧賢把她放在心上,當作真正的好朋友。

“剛才你怎麼回事,我是要說你懷孕的事情,你跟他說了沒?”甄慧賢在關心她的同時,她又不是在關心著她呢。 “沒有。你也不要告訴他,我想順其自然。”甄慧賢說。

“順氣自然?”當事人沒有太大的浮動,她倒是先叫起來了,“有了孩子不讓丈夫知道?有你這樣的嗎?” “我……”甄慧賢怔了怔又繼續說,“我怕這孩子不是他的。”一雙嫵媚動感的眼睛又漸漸暗淡下來,一雙蒼穹好像有填不完的黑洞,心中的陰影依稀可見。

“遠思……”在她麵前,甄慧賢並沒有特意的回避,卻讓她更不知如何安慰,這個不也正是她在擔心的嗎?他要是不介意倒也沒什麼,要是嘴上不說,心裏對她遠離了,這讓她以後怎麼活啊?有幾個男人不介意這個?有幾個男人想為別人撫養孩子。

五年前被人侮辱的一幕曆曆在目,就像在昨天,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髒了,她應該知道這個孩子絕對是冷卓絕的,但是卻還是猶豫著,心裏怕怕的。

“不用擔心,大不了離婚,這個孩子我是一定要要的。”甄慧賢像是早已下了決心,可欣然怎能知道一個母親對待自己孩子的這種心情?

“你不是不想離婚的嗎?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你真的可以放棄冷卓絕選擇孩子嗎?”田豔大膽的假設大膽的問。

“會的,孩子是我的全部,好了睡吧。”深深地歎氣聲應該表達她的心了吧。雖然放不下冷卓絕,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是自己的血肉,跟自己連著筋骨的,她怎麼會讓這個生命不蒙麵就死去?

“嗯,睡。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冷卓絕真地會介意,你怎麼打算的呢?”她好像也感覺到自己的囉嗦,撓著頭皮說,“別嫌我八婆哈,我……”

“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明白的。別說他對我介意,要是真的孩子不是他的,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一人撫養一個孩子,也算公平。”

“為什麼,她要是不介意呢,我感覺他也不是那種人,這事他也是該負責任的。”田豔氣呼呼的講。好像甄慧賢受到傷害是冷卓絕做的一樣。

“像你說的,不會不介意的,所以,我可以不跟他在一起,跟孩子在一起一樣會開心幸福。”說到這裏,甄慧賢又哭了,這淚水就是那無言的代價,她好想放聲大哭,好像將自己的思維埋沒,好像在無人的空曠自由幻想,這一切已經讓她對生活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