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前世今生(1 / 3)

暗黑的天幕慢慢侵吞垂死掙紮的夕陽餘輝,淅淅瀝瀝的秋雨飄飄灑灑,一場秋雨一場涼,天寒地凍。本該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走過的零星路人也裹緊衣裝,匆匆離去。初冬大街,冷清異常,空無一人。

位於三省交界處的青州市是一個相當繁華的中級城市,高樓大廈林立,繁華小店林林總總。當然繁華的每一個大都市中也少不了“髒亂差”的地區,在青州市的城西就有一個非常著名貧民窟,叫做渠西屯。渠西屯的原址是一座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舉行死刑的法場。現在緊挨著渠西屯的是青州市第一監獄和青州市精神病院。如果要問青州市最恐怖的地方是哪裏,那麼非渠西屯莫屬,住在這裏的人們半夜常常聽到似地獄魔音般的從青州精神病院傳來的聲聲厲叫,還有人們口口相傳的關於渠西屯法場的傳說。

慢慢的,稍微有點錢的人家開始搬離這個小村子,漸漸渠西屯的人口越來越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空村。但在幾年前,因為農村打工人員如潮般向城鎮湧入,渠西屯人看準時機以低價出租房屋,圖便宜的打工人員也就稀裏糊塗在這裏安定下來。

尚雲昆之所以住在這裏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每月隻有五百元的房租,和市裏動輒上千的高昂租金相比,雖然住在一個名聲極差而且又陰又潮的十平米小屋子,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天,午夜的渠西屯傳來一陣劇烈的拍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婦女淒厲尤如狼嚎的叫罵聲:“尚雲昆,給我滾出來交房租!!別以為你小子躲著老娘,老娘我就逮不到你,老娘都在這門口蹲了好幾晚上,終於逮到你小子了!臭小子你都拖了我三個月的房租了?上上個月說上個月交,上個月說這個月一起算,這個月幹脆就找不到你小子的人影了。好了,老娘不跟你廢話,今天不給我把租子結清,你就立馬從我的房子裏滾蛋!”

躲在屋內的尚雲昆聽著門外包租婆李嬤嬤如類人猿般的巨吼,滿臉悲苦。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小心謹慎,連燈都沒敢開,還是讓包租婆發現了。二十歲的尚雲昆是一年前從鄉下來到青州市打工的,就租住在渠西屯的一個“棺材胡同”裏,房東是一個叫做的李嬤嬤的中年不過他的運氣不是太好,接二連三的受挫。做小生意賠了,打工被老板辭了,手裏僅有的幾個錢也花光了,所以混到整日被包租婆李嬤嬤追打著討要房租的地步。

“那個啥~~~李大嬸,不不,李姐,您能再寬限我幾天嗎?這兩天手頭確實挺緊,我保證一有錢肯定還給您,行不?”趴在門上頂著門板的尚雲昆求饒著對門外的中年婦女說。

“不行!你麻溜的給老娘滾出來。”站在門口的包租婆李嬤嬤長著一臉麻點,超過二百斤巨大身體包裹著一層華麗的名牌。她一手叉腰,另一隻肥胖的大手指著出租屋破舊的黃色門板大叫。

屋門慢慢被從裏麵被打開一條細小的門縫,一個麵容憔悴的的青年在門縫中伸出腦袋來,對麵前的中年麵包嬸滿臉乞求的訕笑著。站在門外的李嬤嬤可沒有對他這麼客氣,看見尚雲昆探出頭來就一把揪住尚雲昆的耳朵,將疼的齜牙咧嘴的他從屋內拎了出來。

“姓尚的,快拿錢!老娘已經想清楚了,你小子把欠我的三個月的租子付清,就馬上拿著你那些破爛滾蛋!”李嬤嬤一手揪著尚雲昆的耳朵一手指著尚雲昆嘶吼道。

尚雲昆小心翼翼的將李嬤嬤的爪子從耳朵上掰下來,輕輕的吹了吹,放在李嬤嬤的另一隻手上,然後不斷用右手揉搓著自己被包租婆擰的紅腫的右耳,苦笑著對一臉怒氣的李嬤嬤求道:“李姐,您再寬限幾天吧!我這兩天正在找工作,您也知道咱們青州工作很好找,等我賺到錢馬上給您把這幾個月的租子交上,您看行嗎?!”

初冬的青州十分寒冷,人們都已穿起了厚厚的羽絨服。因為接二連三的失敗,尚雲昆連買件棉衣的錢都沒有了。今天青州的氣溫已經達到零下一度了,但是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舊外衣。已經餓了一天沒有吃飯的尚雲昆,剛剛在從路口小飯館老板的白眼下要來的客人吃剩下的兩個冷饅頭和半盤要作為泔水的剩菜作為一天的飯食,還沒有來得及吃,包租婆就來了。看著怒氣衝天的包租婆李嬤嬤那張嘩啦啦往下掉化妝粉的老臉,她身著靚麗的貂皮大衣,手挎他一輩子也買不起的名牌手包,聞著迎麵吹來她身上高級香水的的味道,尚雲昆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冷、好冷,冷得令人心悸顫抖。麵對李嬤嬤的叫罵,尚雲昆慢慢蹲在門前,將身體盡力蜷縮,希望這樣可以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