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秦放成了我的全世界。在單位,他的工作我為他代勞;在他的單身宿舍,我為他洗衣做飯……隻要他能對我粲然一笑,能給我一個長久的注視,被油燙傷手又算什麼,洗他的外套累得汗流浹背又算什麼!
七月是秦放的生日,算起來我們在一起3個月了,我決定借此好好慶祝一番。就在那晚,秦放擁著我:“聞捷,留下來好嗎,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此刻,於我而言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我樂於為愛獻上自己。
我以為這份愛已經靠岸,不再動蕩,可是秦放對我卻疏遠起來,直至他說:“聞捷,咱倆不合適,還是分手吧。”可是,我懷了他的孩子。
空蕩蕩的街頭,淚一滴滴墜落,然後被風幹,卻沒有人看得到。秦放愛的不是我,他愛的是“情感星空”中的遊戲,因為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借此向他表達愛,而我,不過是誤打誤撞闖進他遊戲花園的一隻癡情的小蜜蜂,等我把那僅有的那點甜蜜給了他,他對我的遊戲也就結束了。
我在酒吧喝到深夜,然後對著電話不管不顧地哭喊:“傻瓜,我失戀了。”
傻瓜,你娶我吧
醒來,卻是在家裏柔軟的床上。媽媽一臉關切地責備:“一個女孩子家,喝那麼多酒幹嘛,要不是石濤送你回來,你還不得睡大街上啊。”石濤?我揉著發疼的腦袋逐漸想起了發生的一切,眼淚又不可遏止地流下來。那幾天,我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盡了,直到再也哭不出來,才決心麵對現實。
在昏天暗地的消沉中,隻有石濤滿世界地找尋我。在看見我的那一刻,他邊喘粗氣邊吼:“你有病吧,拿折磨人當飯吃,手機也不開,也見不到人影,你想急死我啊!”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大聲說話,可在我心裏劃過的竟是一彎暖流。
為了找我,這幾天石濤連班都沒上,他怕我想不開,隻好挨個朋友地問,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我。我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還是在石濤溫暖的懷抱裏哭了個稀裏嘩啦。
從醫院出來,石濤帶我去近郊一處大庭院,一進門石濤大喊:“爸、媽,來客人啦。”他父母應聲出來,石濤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聞捷,前兩天她得了急性肺炎,剛出院,身體挺虛的,我接她來咱家住幾天,拜托二老給照顧一下。”他父母一聽就急了:“你這傻小子,女朋友來家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家裏好準備準備啊。”
豈止是他父母沒準備,我也沒準備。這個傻瓜,總是不嫌給自己找麻煩。石濤請假陪我,在他和家人的照顧下,我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我說:“石濤我該怎麼謝你?”
“把你賣給我,跟我過一輩子。”他看了看我,突然又改口:“開個玩笑,別當真,老人那我去解釋,就說你跟我吹了。對了,還有件事,我朋友開了個公司,需要一個財會人員,我跟她說了讓你去,離開原來的單位,好重新開始。”
往事煙消雲散,這一切都是因為石濤在我身邊。我帶著石濤參加死黨婚禮,麵對那樣的場麵我忽然百感交集,在下麵和石濤開了小差:“傻瓜,經過了這麼多,你還願意娶我麼?”他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定定地望著我,隨後石破天驚地大喊:“願意。”四周嘩然。原來,台上的司儀正在問新郎:“你願意娶某某小姐為妻嗎?”
(編輯:米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