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本想用些手段懲治一下這女人,可一想他兒子昨天已經被自己嚇得夠嗆,也就放棄了念頭。
山裏人拌拌嘴是平常的事情,大家都習以為常,地方不大,平時見麵也都還能過得去,有隔閡都是正常事,但是記死仇的不多,下黑手的更少,低頭不見抬頭見嗎!
所以也沒有影響大家看熱鬧的興致,一轉身大家也就都忘了這個插曲。
再說於老三騎著摩托來到洛風家,遠遠地看到一群人在羅守山家外,以為有先到的收參人那。心裏著急啊。
一進門就急衝衝的喊:
“表姐夫,我來啦,”
洛守山趕忙迎了出來,將於老三讓到屋裏。之前說過,這兩家有點遠親,山裏人是有什麼就叫什麼,顯著親近,有什麼事情也好說話。
“吆!老三來啦!”
於淑芬也起身迎來。
“表舅,”
對於這個表舅洛風並不陌生,也不親近,叫了一聲後也沒在說什麼。農村和山裏都差不多,因為多年相對封閉的原因,婚嫁都不太遠,一個不大的地方就都是圈親,也就是一圈親戚,因為兩家沒什麼往來,打招呼都是相互迎合一下,大家都習以為常,沒什麼理可挑的。
“表姐夫,棒槌哪?”於老三進門就問,也不廢話,洛母於淑芬趕忙把那青苔包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生怕嚇著一樣。
這時屋裏也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沒進來屋的翹腳從窗戶往裏看,林場裏平時也沒什麼新鮮事,平平靜靜的,對於本就不容易看到的棒槌更是稀奇的要命。
於老三和他身後的這一大群人都探過頭來,這一看不要緊,於老三一個趔趄,兩條腿一軟,差點就跪了,還好羅守山在旁邊扶的及時,這才沒趴下,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都驚訝的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
“老,老三,你這是怎麼了?”
於淑芬抬頭疑惑的看著他,羅守山也趕忙拿個凳子過來,讓於老三坐下。這於老三倒了兩口氣,臉色才算恢複過來,顫巍巍的問道:
“表姐,這就是你家洛風挖的棒槌?”語氣中充滿了驚訝,似乎不問這麼一句廢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
“對呀?咋地啦兄弟?”於淑芬回答道:
“沒什麼,”
於老三鎮定了一下,再次看向那人參,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震驚的程度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這初秋的早晨,天氣已經有些微涼,可這於老三額頭虛汗直冒,臉色忽紅忽白,瞪著眼睛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候於淑芬倒了杯水遞給於老三,又把人參用青苔從新包起來。
羅守山也搬了個凳子過來坐下,和妻子一起,眼神期待的看著這個表弟,不敢打擾。
眾人也都穩了穩情緒,支著耳朵聽於老三怎麼說,大家看著大,知道值錢,但是不懂行,也就是看個熱鬧。
一口氣喝完一杯水,於老三這才看著夫妻倆說:
“表姐、表姐夫,這參我收不了啊!”
一聽說不收,夫妻倆可就急了,周圍的人也都跟著愣了,心裏合計,哪有收參的不要貨的,難道不成還真是讓趙老四家的女人說著了?參園子挖的?要是那樣可真就不值錢了,那還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