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郭小淵就醒了,抻了個懶腰的功夫就見曹安滿眼通紅的從他麵前路過,眉頭一皺,上手阻了他急匆匆的步伐。
“曹伯你這是幹什麼去?你這眼睛咋了?”
“郭公子起了啊,嗬嗬……前麵有些事還需老夫前去處理。”
看他這個樣子郭小淵哪裏猜不出來他擔心自家老爺和小姐擔心的一夜未睡,可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處,郭小淵也不好意思點破,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伯,現在林府上下可是全靠著你,別累壞了身子。”
曹安老臉一紅,匆忙的點了點頭,還未說什麼,就見外出打探消息的阿全急匆匆的朝這邊過來,叫了聲曹伯,見郭小淵在這,欲言又止。
郭小淵知道自己是外人,當下便要請辭回屋。
可曹安現在早失了魂,要說內務的事還好說,他操持了林府十數年,這些東西早就輕車熟路,可現在的事他自知自己能力有限,早就托付給了郭小淵,見他要走,生怕不幫自己,當下一隻手按在郭小淵的肩膀上,怒瞪了阿全一眼,衝他說道:“郭公子現在是林府的貴客,有些事但說無妨。”
知道曹伯這是怕自己撒手不管才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暗歎他禦下的本事,隻好停住腳步,聽阿全在那邊彙報情況。
“曹伯,具體的事倒是沒打聽出來,不過今兒我倒是無意看到元府的書童了,他拿了兩份請帖分別前往李府和知縣拓跋大人的宅子,我想著有些蹊蹺,就過來跟你說一聲。”
曹安看了郭小淵一眼,見他矗在那若有所思,也不好打擾他,隻是吩咐阿全再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曹安站在那等著郭小淵幫他支招,但左等右等也不見他的準信,想著前麵的店鋪還有好多事要忙,剛要自主離開,郭小淵就把他給叫住了。
“郭公子可是想出了是何因由?”
郭小淵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昨日還跟自己嬉皮笑臉的曹伯碰到這樣的事情心性反倒發生了改變。
衝他點了點頭,說道:“想來元白所邀,定然會替我等問清原由,以目前來說我等需穩定軍心,不出一日便會知曉答案的。”
事情果然如同郭小淵的預想一般順利,下午的時候元白便托人寫了封信交予到郭小淵的手中。
郭小淵聰明倒是聰明,但對這大夏文著實頭疼,一路小跑著去找曹安了。
這信寫了洋洋灑灑十多頁,曹安看了半天,眼神中露出愕然之色,剛想告訴他,卻又發現裏麵的話大多都是些廢話,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說辭之後,衝郭小淵說道:“這元公子文采倒是不錯,可惜就是廢話太多了。”
郭小淵白了他一眼,看來還真是本性難移,看他的臉色明顯就不是什麼好事,內心急著聽信中的內容,他可不想在這跟曹伯瞎扯,當下催促著問他,“曹伯快說信裏麵都寫了什麼?”
曹安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摸了摸鼻子,忙開口道:“額,是這樣的,元公子在信中說是因為知縣拓跋大人之女得了一種怪病,請了很多醫生都無從下手,奈何拓跋大人愛女心切,花重金將我家老爺請了去,但在醫治過程中非但不見好轉反倒病情更重,於是拓跋大人就下令將小姐抓了去,命老爺要是在十日內治不好就將他們一起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