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鮮血放進冰箱,然後把整個別墅的所有窗簾全拉上,一下子整個別墅就陷入一片黑暗,上到二樓,敲了敲華韻的房門,聽到裏麵傳出一聲“進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對著正在翻閱書本的華韻說了聲“我回來了”。
華韻放下手中的書,歡喜的跑到安涼的身邊,“白天真是太無聊了,不能出去,隻能呆這裏”。
安涼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慰道:“晚上我們出去玩,你想去哪?”
“華園,我很久都沒去了”
“好,就去華園”。
九點的時候,張曉寧才回來,她在客廳、洗手間、陽台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夏暖,就喊:“暖暖,我回來了”。
夏暖聽到張曉寧的聲音,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打開房門,問:“曉寧,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張曉寧“嘿嘿”一笑,低聲說:“我去找比爾,然後去吃飯,你呢?怎麼一下班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去吃飯?你們不會進展這麼快吧?我先回來了,剛從美國回來,時差還是沒倒過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吃飯了嗎?我打包帶回來一些”舉起手中的袋子在夏暖眼前晃了幾下,然後拿了幾個碗,把菜和米飯放進去,遞給夏暖一雙筷子。
夏暖吃了一口,驚訝的說:“你帶比爾去了明叔的店?”
張曉寧點了點頭,“嗯嗯,明叔一家就像我的親人,所以我就帶他去了,明叔說比爾很帥,而且人很不錯”。
“既然明叔都那麼說了,你就好好把握,我也支持你”,說著把手攥成一個拳頭重重的揮了一下。
“謝謝暖暖,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吃了一會,張曉寧想起夏暖在美國拜托的那件事,她一直在打聽,結果很不好,她不知道要不要給夏暖說,試探的問:“暖暖,你還記得你在美國打電話說的那件事嗎?”
夏暖細細的回憶了一下,“是我讓你幫我打聽那個叫‘韻’的人的那件事嗎?”
張曉寧咬著筷子遲疑的點了點頭,“就是那件事,我不知道給你說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夏暖笑了一下,“曉寧,說吧,不論是什麼我都沒事的”。
“嗯嗯…其實她的全名叫華韻,是安總以前的愛人,傳言說她不知道因為什麼緣由離開了安總,最後心灰意冷的安總來到A大念書,大三的時候跟和他同屆的兩位學長退學創業去了,其中一位就是比爾,另一位學長不管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出來,是個很神秘的人”。
夏暖聽完張曉寧的話就感到心髒那塊缺了很大一塊,透著淩厲的風,凍得她都有些拿不住手中的筷子,眼淚就那麼順著臉龐落下,劃過一條水痕,很想笑,笑自己的傻,難怪她表白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難怪聽到名字都會比平時跑得快,難怪總不會對自己說喜歡,原來是有了喜歡的人,自己隻是一個備胎而已,可能連備胎都不算,隻是他排遣寂寞的玩物吧!
僵直的站起身,走進房間,關上門,靠著門滑落在地上,終於是哭出了聲音。
張曉寧焦急的拍著門,一邊責怪自己,“暖暖,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你這些的,你不要這樣,我會難受的,暖暖,你打開門,和我說說話,我求你了,你出來好嗎?”
“曉寧,我自己呆一會……這不怪你,你不說我遲早也會知道的……你去休息,我一個人待會……”
張曉寧也靠在門上,坐在地上,“暖暖,我就在這,不說話,你哭吧,哭了就會好受一些,我在這裏陪著你……”
……
華韻和安涼並肩坐在“華園”裏,華韻輕輕說了一聲“好懷念,這裏的風、草、藍天、星星,還有……你”。
安涼認真的看著華韻,握起她的手,“韻,能不能不要走了?就在我身邊,我們可以一起去任何想去的遠方,忘記發生過的一切,就我們兩人,好嗎?”
華韻隨著安涼的話,好像真的忘了她的父親、她的華殿,順從的點點頭,“好,忘記一切,你也忘記過去的過去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忘了我父親殺過你,她在心裏想。然後把頭靠在安涼的肩上,好像真的回到了他們初見的那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