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剛才看到道祖黯然離開，自然也知道道祖已經敗落，正因為如此，他才震驚。
“這裏是宇宙的中心，天道所在。”
“誰能掌握這裏，誰就掌控了天道。”
這個聲音每一句話，都遠遠蕩開，讓整個周邊一陣強烈的波動。
秦穆道，“既然你掌握了天道，可為什麼又要讓三界陷入輪回之苦？”
“無數的強者苦修數十萬載，他們隻為長生不死，你連天道都可以掌控，又為什麼容不下這些生靈？”
麵對秦穆的質問，對方冷笑道，“看來你並沒有領悟到生命的奧義，我讓你穿越了星空大海，見證了宇宙的由生到滅，而你依然如此固執。”
“既然你們追求長生，為什麼看不破生死？沒有死，哪來的生？”
“此宇宙間，隻有混沌神族可以逃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其他所有生靈誰不入天道輪回？”
秦穆不服地道，“這還不是你仗著自己的實力左右了宇宙之生死。”
老者眉頭一沉，兩道長長的眉毛顫了顫，“你說得沒錯，實力決定了一生，任何人都不例外。”
“舉世之間，除了混沌神族再無真正不死的生靈。”
“別以為我可以主宰天地，可我經曆的劫難是你們任何生靈都無法承受的痛苦。”
“宇宙間，我比你師父還要年長三千歲。”
“試問天下眾生，誰還比我更有資格掌管天道？”
秦穆一怔，沒想到對方的來曆如此之大。
他居然比道祖也早生三千年，難怪道祖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三千年的修為，足足讓他高出所有生靈一大截。
不過秦穆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
秦穆中氣十足，笑聲震蕩著四周。
對方的胡須隱隱一動，怒問道，“你笑什麼？”
在他麵前秦穆隻能算是小輩，因為秦穆比道祖都不知道要小多少。
就算他是道尊轉世，也依然隻能算是晚輩了。
秦穆朗聲道，“你之所以讓天道輪回，無非就是怕有人的修為超過你，成了天道之主宰。”
“於是你就讓天下蒼生周而複始進入輪回的怪圈。”
對方臉色一沉，並沒有當場反駁。
而是冷冷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你要逆天？可否有勇氣接受逆天之苦？”
“如果你經受得住考驗，我可以許你三界之主，永生不滅。”
秦穆道，“我既然來到了這裏，還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你就不怕假以時日我必將取你而代之？”
對方抬起頭望著那片混沌，似乎陷入了深思，他的目光變得空洞，迷茫……
半晌他才喃喃道，“等你真有這個實力再說吧！”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必將陷入自己的輪回。”
“而那個時候……”
他說到這裏突然不說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穆靜靜地留意著他，也曾試圖尋找一絲契機，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哪怕他迷茫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的強大居然到了如此地步，秦穆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你考慮好了嗎？”
半晌對方才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