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嬌母女三人都來了,她們和秦重夫婦分別住兩個大帳。
除了平時的這些人員,還有聖境裏的一些重要人士,以及遠在十方天地的鑄劍門人,
這些人林林總總加起來足足有好幾百。
除此之外,東島先祖也來了,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
隻不過這次皇族並沒有現象,因為這是東華九族祭拜先祖,他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整個東島,也僅僅隻有這位先祖有資格參與。
於是皇室派了幾十名侍衛鞍前馬後為他效勞。
在老乞丐前輩的指導下,眾人七手八腳搭建起了祭壇。
祭壇就在大陣的入口,一切準備就緒,隻待明天時辰一到,立刻開始祭拜。
此刻離天黑還有點時間,陸雅婷望著這片沙漠,玩心又起。
“文琪,我們去那邊玩一會好嗎?”
趙文琪還沒來得及答應,就已經被秦穆喝止。
沙漠十分危險,哪能容他們胡來?
見秦穆竟然不允許,陸雅婷撇撇嘴,表示不服。
陳千嬌和慕容煙在大帳裏說話,她們兩個年紀相仿,慕容煙又是個直爽人,兩人倒也聊得投機。
隻有何夫人一個人在帳蓬裏,敲著木魚念經。
何臻瑤安靜地在那裏打坐,對外界的一切視若無睹。
這樣打發時間雖然有些無聊,但這些年輕人似乎更期待明天的祭典。
熬過了幾個小時後,天色將晚。
眾人早早進了大帳歇息,為了防止這些年輕人按耐不住。
程老早就吩咐他們,男人睡一起,女人睡一起,
他們倒也自覺,畢竟誰也不願意守齋三日,功虧一簣。
這一夜,顯得格外寂靜無比。
待到夜深人靜之際,秦穆走出大帳,踏向那片沙丘。
空氣中,隱隱帶著一股清香。
秦穆一眼望見靜坐在那裏的何臻瑤。
何臻瑤就象一位聖女,閉著雙眼,安靜地坐在沙丘上。
她一點也不做作,反而非常實在。
不象一些女孩子那般扭捏。
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的心如止水。
總是那種風淡雲輕的樣子。
秦穆來了,安靜地來到她身邊坐下,“為什麼不去睡?”
何臻瑤繼續閉著雙眼,“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氣息?”
“從我們踏入這裏開始,它就一直若有若無般的存在。”
秦穆聽到這句話,閉上眼睛,打開心目。
將方圓數十裏之內的所有一切盡收眼底。
一股淡淡的氣息在沙漠上空飄蕩,正如何臻瑤所說的那樣,若有若無。
這股氣息很特別,又很古怪。
“它象來自不同的世界。”
何臻瑤的聲音在秦穆耳邊響起,她不需要開口說話,就能將自己想法傳遞給秦穆。
秦穆道,“這氣息那麼古老,好象沉醒了幾萬年似的。”
“難道有某位強者要蘇醒了嗎?”
何臻瑤道,“太遙遠了,它仿佛在給我們啟示。”
秦穆的心目之力,繼續向四周搜尋。
在他們的另一個方位,枯坐著一位老者。
對方也如兩人一樣,閉目打坐,麵向正北。
“那是東島的那位先祖。”
何臻瑤道,“他在那裏坐了幾個小時了。”
秦穆留意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倒是沒有半點暴戾之氣,他的心裏充滿了虔誠和膜拜。
他應該已經誠心歸順了!
秦穆在心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