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駿天不管麼?這不合理吧?如果你們是合作的,肯定算好了一切,怎麼可能讓武頌的人帶走你?當時他自己的人都在現場。”我吸了口煙,吐了出來,慢慢的說道,“白荷,你這樣很難讓我相信你。”
“關鍵是龍駿天不在,他的人不敢對武頌的人怎麼樣,龍駿天自己他奈何不了武頌。我猜,武頌肯定有別的計劃要整死龍駿天,所以才合作,而龍駿天需要他的合作,明知道危險卻仍然不顧一切。”白荷沒說錯,龍駿天確實需要武頌合作,否則他很容易讓我懷疑。比如弄走黃瓊,我當時就以為是他。比如白荷失蹤,我以為是他不讓我見白荷,原來他都不知道白荷在什麼地方。
“寧總,如果你被他們弄死了,我就報不了仇了……”
“先不說這個,我想問問,我憑什麼相信你?白荷,如果你這是苦肉計呢?”我其實傾向於相信白荷,但是我仍然要小心行事。相信她,大概是正確的,因為龍駿天剛才那個電話,那家夥估計瘋了吧,那麼不冷靜,一向老謀深算,卻給我打了個白癡電話。
最主要一個問題,那天在夜總會裏,那個夜總會,龍駿天可以橫著走,這點很值得懷疑。那個夜總會有葉家成的一份,這是葉家成逃跑前唯一沒賣出去的一個產業,我們都不能動,裏麵牽涉到的權貴太多。之所以因為這樣,龍駿天還能橫著走,說明什麼?最合理的解釋是他和葉家成有聯係。當然,或許還有另外的我不知道的原因,但這個原因首先不能夠忽略掉。
我現在想想,他讓我找歐洲人過來這邊估計都是陰我的。
“寧總,我要是騙你我天打雷劈,我可以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裏,隻要你需要,隻要你相信,或者我這樣說,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白荷可憐巴巴看著我,從她眼裏能看見真誠,不過這種真誠也有可能是表演,她已經給我演過了一次,有第二次其實不出奇。
“白荷,你耍過我一次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第二次?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或許你覺得我很賤,像個妓女。寧總,我隻是個情人,妓女是人人都能上的,我不是。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我會覺得屈辱,這是第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你是好人,沒那麼危險,和他們合作仿佛在自己身上套了個定時炸彈,每天如履薄冰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你顯然不一樣,出了問題你不會出賣我,就算你自己有問題了,能保一個算一個對麼?這是你麼?良禽擇木而棲,你們在鬥,我更願意相信你會贏。”
“好吧,我可以相信你,不過你那些恭維話就算了,我就想知道,何以見得我會贏?”我自己都沒信心,暫時沒有,有的隻是心慌,哪怕隻是一點點,我必須承認,因為我沒有葉家成聰明,加上我在明處。
“很難說清楚,就是種強烈的感覺。”白荷勉強笑了下,很專著的看著我,“我不會看錯人,就像我當初看龍駿天,我和他一起的時候他還不是京官,甚至在地方的地位都不是很高,後來他扶搖直上了!”
“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個出擊準確的投機者?”我笑了,本來就傾向於相信她,現在我可以放心了,我控製住她就行。
我考慮過她的理由,第一個理由,如果確有其事,很合理。第二個理由,說的是我的一部份性格,也合理。最主要的是,如果是苦肉計,誰派他來的?武頌?隻會是武頌,他才不希望我和龍駿天合作。問題是,白荷和武頌合作,沒必要,白荷沒必要冒險去拚。另一個原因,陰我,這個事情沒有龍駿天就完成不了,所以實際情況白荷又不可能和武頌合作,除非龍駿天是個白癡,幫助武頌和白荷陰我,然後等著他們調轉槍頭陰自己。
“那麼你就是終結者。”白荷坐了起來,看了看這個房子,“我看我得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不知寧總能不能差遣你的手下給我買點東西?我列個清單出來,你知道的,女人都比較麻煩。”
“舉手之勞而已,沒事。”我站了起來,走近窗子,打開,把煙頭扔掉,然後道,“你安心在這裏呆著吧,外麵安全了你就可以出去了,不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