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太差,瞄不準,第一槍好像射中了他的臀部,第二槍不確定。”雷洪回答。
“你近視啊,繼續射,射到他死為止。”
“沒子彈了,隻有兩顆子彈。”黃總那麼吝惜?槍糟糕,子彈還隻有兩顆。
我很無語,亦很憤怒,憤怒的繼續追趕。追到和葉家成的距離還剩下二十多米,那條快艇已經到來,快艇裏快速的跳下來兩個男人,一個負責去扶葉家成,另一個……舉著一條很長的槍,對著我們的方向……
“快找地方躲。”我喊了一聲後立刻跳下水,然後那些手下也跟著跳下水,可是對方並沒有開槍,他在恐嚇我們。等到我們從水裏爬起來,葉家成已經被他們扶上了汽艇,汽艇以飛快的速度往來路駛去……
我憤怒到了極致,天羅地網居然這樣收場,我居然不能確定葉家成死沒死!
由於發生了一個爆炸的事情,我最後並沒有拿到兩百萬美金,隻拿到一百萬,另外一百萬用來善後,因為被炸死的都是黃總的人。另外我自己還得掏些錢給龍駿天,他提供的幫助很大一部份都是用錢買來的,雖然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可這錢仍然要給。
隻是,我覺得給得不太值,讓汽艇成功逃脫了,龍駿天沒在海上沒抓住他們,讓他們上了公海一條路過的船。這就是算好時間的一次行動,事前葉家成肯定沒少收買人,他太聰明,比我聰明、毒辣。很遺憾,他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
收到錢當天,我和蔣冰離開海南,雷洪跟著我們,另外的兄弟早已走完。
回到熟識的城市,我的心情分裂成兩種狀態。一種是熟識的舒暢,對這裏熟識,對這裏充滿感情,我的朋友們都在這裏,每次回來都感覺回家般親切。另一種是未知的茫然,是的,是茫然,我回來了,在外麵轉了七八天終於回來。
從這座城市坐飛機離開的那一刻,我就想著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找到答案、找到路,很遺憾我並沒有找到。或許不能說沒有找到吧,我找到,隻是不確定自己要怎麼走出第一步……
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哎,超級大忽悠。
“怎麼啦你?一下飛機就又悲又喜的。”蔣冰說,她看出了我情緒的波動。
我笑了笑沒說話,拉著她柔軟的小手快步離開旅客通道,往停車場方向走。黃瓊來接我們,不過這混蛋遲到,靠那個來接他親愛的老板——我,居然敢遲到。
在外麵等了十多分鍾,黃瓊終於到了,幫我們把行李搬上車。
到了市區,雷洪自己先下車,這家夥越來越佩服我了,或者說覺得我可怕。當時我給他五百萬預算讓他去海南辦事,結果五百萬辦不成,我親自出馬不但不花錢,相反還能賺錢。而且……談的當時應該是人民幣,大家都覺得是人民幣,結果付賬時我卻說是美金,他大概想都想不到我那麼狡詐。
我自己亦想不到,換了是以前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做,可現在我已經變得和他們沒區別,無所不用其極,吃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吃虧,就算吃虧,無論如何都得從對方身上賺回來,就好像樊辣椒的習慣一樣,她一直都這麼做。
黃瓊繼續載我們,到了蔣冰樓下他才離開,這家夥之所以遲到是因為要幫紀若蘭辦事,還沒有辦完,他還得繼續去辦。
“終於到家,還是自己家舒服,嗬嗬。”打開家門,蔣冰說。
“還舒服,你聞聞,一股味道。”
“我是病人,衛生你負責,我在傍邊看著。”
“明天再說吧,累了、困了,我回房間躺躺。”我提行李回房間,看見那張大大的照片,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這張照片,蔣冰的笑容是最美的,我煩惱的時候,需要這樣的笑容。
在海南那邊不怎麼好睡,尤其是最後兩天,被許多煩惱所左右,我幾乎沒怎麼睡,蔣冰知道的,所以現在回到家裏她並沒有打擾我,任我睡。她出門了,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我沒有聽清楚她說去什麼地方,反正很安全,她可以隨便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知道自己做了無數個夢,有好的、有壞的。最後夢見的是樊辣椒吧,隨即我發現有異樣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