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
“我跟你說結婚問題。”假菩薩又拍桌子,“你扯什麼歲數?”
“是是是,不扯。”
假菩薩很怪,一時凶,一時不凶,不過她已經有點醉,連我是誰大概都不知道吧!
酒館越來越多人,看上去很熱鬧的樣子,卻互不幹擾。
喝著喝著,醉昏昏的假菩薩和我說了許多話,說她的過去,說她與那個男人的糾纏。
假菩薩不是結過一次婚,而是條件太好,條件太好是她自己的原話,我認為是她性格太強硬,一般男人都不敢娶這樣的女人。剛剛那個男人是個律師,假菩薩某次酒後駕駛開車撞到人,找那個男人處理,一來二往產生感情直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本來呢,婚期都已經訂好,請貼也發了出去,可是假菩薩忽然有個業務要出國一趟,可以推了換別人去,假菩薩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改了婚期自己去。那個男人覺得丟麵子,還覺得假菩薩不重視彼此之間的感情,所以心灰意冷。
假菩薩回來後,那個男人給了假菩薩兩個選擇,要工作或許要他,假菩薩一時間舍不得丟掉自己的工作,雙方冷戰,婚期一拖再拖。終於,那個男人受不了了,覺得與這樣一個工作狂結婚沒有幸福可言,最終果斷提出分手。
而假菩薩,冷戰期間其實她已經想清楚透徹,準備退一步妥協,連假都已經請了,一個月大假,不想約那個男人出來打算講和,那個男人帶來了一個女人,並且提出分手……
很鬱悶的一個故事,想不到居然這樣子,哎,可憐的女人。
“你那裏人?”假菩薩眯著醉眼問我。
“農村人。”
“為什麼來廣州?”
“賺錢唄,還能為什麼?”
“不像。”假菩薩陰險的笑著,“我從你眼神裏看到了一些別的內容。”
“吹吧你。”
“為情?或許得罪人?”
我沉默了,居然讓假菩薩猜中,還是已經醉昏昏的假菩薩,會看人啊。
其實我不喜歡廣州,我對這座南方的省會城市沒有任何感情,可是我不能走,我雖然做夢都想著回家,但是我回不了,我現在甚至不知道那邊是怎樣一個狀況。當然……我可以打電話問樊辣椒,事實上我打過了,關機,已經關了好幾天。
想起一些舊事,心情煩惱,一杯一杯往下灌。
“老板,再來半打。”這句話我說的,同樣的話假菩薩已經說過了一遍。
和假菩薩一直喝,她喝到撲倒在桌子上麵,我則喝吐了,胃酸都幾乎吐了出來,但我非常高興,這種感覺超級刺激。我很久沒醉過了,最近一次是我生日那天,那天我還被丁丁擺了一道,導致錯失了一個可以與馬小瑩發展點什麼關係的機會。我並不恨丁丁,她隻是好心辦壞事,事實上最後我和馬小瑩也發生了那麼一點兒……隻是,哎。
半打酒又喝光了,客人散退,隻剩下我和假菩薩。
酒館老板在打烊,門關下了一半,然後他站在我麵前,意思很明顯。
“帥哥,你們……方便走麼?”
“坐一下,再坐一下就走,我頭暈暈的。”我說。
酒館老板不滿的表情。
“你什麼表情?我喜歡賴你這破地方是不是?”我知道亂罵人不對,但是酒精影響了我的思維,我信馬由韁由著自己去發泄,神經質般大吼了幾聲,仿佛要把這陣子所受的憋辱都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