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不說話,一拳就直揮過來,我避開,他再一拳我還是避開,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之下被迫接了一拳,痛到我肌肉繃緊。
這家夥有兩下子。
“你別太過份了!”
保鏢還是不說話,一拳又打過來,其實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他故意耍我,每次都一拳,用一個動作,直來直去,偏偏還不太好躲。
連續躲過了幾下,終於我肩膀中了一拳,我火了,一腳踢過去,踢在他腹側,他仿佛感覺不到痛苦,臉無表情的樣子。然後他出手飛快,不知道怎麼就抓住了我的腳,用力一推我立刻摔出好幾米砸在路邊一家搞裝修的店麵裏,把人家搭了一半的排山砸到搖搖欲墜,我則眼冒金星,腰部很痛。
我聽見許多驚叫聲音,原來此時已經許多人在看熱鬧,那些人指指點點。而陳芊芊也抱著一個花瓶走了出來,看見我摔在上,而那名保鏢向我走過來,陳芊芊叫了一聲舉起花瓶衝過來,一花瓶砸中那名保鏢的左邊肩膀,應該是要砸腦袋的吧,隻是陳芊芊不夠高。
最後花瓶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保鏢回過頭,隨便一推就把陳芊芊推開,或許因為用力過度,又或許是陳芊芊自己腳下拌到些什麼東西,衝裏非常猛,整個身體竄向了排山架,原本隻是搖搖欲墜的排山哢嚓響了幾聲真的倒塌了下來……
一陣陣尖叫,平地揚起一場灰塵,混亂不堪。我立刻忍痛爬起來,去看陳芊芊,還好陳芊芊沒有明顯的傷痕,隻是捂住了腦袋,大概起了一個大包之類。這個傻女孩,上一次在大排擋還沒有受到深刻的教訓,這一次還是那麼維護我,她一個小女人能激發出那麼大勇氣,我真的非常感動。
“芊芊,你怎麼了?”我把陳芊芊扶起來。
“腦袋痛!”陳芊芊哭了。
“我看看!”真的腫起一個包,必須趕緊上醫院。
準備扶著陳芊芊離開,看見那名保鏢在扒排山,很費勁的搬起一大塊,拖出滿臉鮮血的梁正華。梁正華竟然那麼倒黴被排山壓中。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名保鏢對梁正華做一些搶救措施,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來了,警察也來了,把梁正華抬上車,保鏢和警察說了幾句什麼,警察走向我和陳芊芊,把我們請了上車。
我說陳芊芊受傷了,要去醫院,警察不理我,最後磨不過我,勉強看了一下看陳芊芊受傷的部位,表示回到派出所可以處理,我沒辦法,知能同意,陳芊芊自己也同意,她就說痛,也沒有別的什麼不適。
車裏安靜下來,我的心卻無法安靜。我在想,如果梁正華死了,我算不算意外殺人?老實說,我很擔心,擔心陳芊芊,也擔心我自己,因為梁正華的背景,這件事責任其實不在我們,不是我們挑起的,圍觀的民眾都可以作證,但是如果梁正華要冤枉我們也並非一件很難,畢竟我們是小人物。
沒辦法了,哪怕再不情願,我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樊辣椒。
“我以為你寧死不會給我打電話。”樊辣椒說的第一句話。
“樊總,出事了!”
“什麼事?”樊辣椒很緊張,聲音很緊張。
我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樊辣椒那邊哦了一聲就飛快掛斷電話,什麼都沒有說,她不管我吧大概,該死的,這個絕情絕義的臭女人。
派出所裏,我一拉進去就挨了一頓揍,我知道是梁正華,他人雖然不知死活,但是他有關係,派出所這幫小流氓給點錢啥不肯幹?這就是我們國家的執法人員。好吧,打啊,越打我越是凶狠的瞪他,還夾雜罵聲,抽我一下我就罵他親戚,罵了十多分鍾不帶重複,我都不知道自己那麼能罵。
最後,那個家夥打累了,把我拷在空調底下的管子裏,他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不遠的角落,抽著煙、看著我。
“看什麼看?你沒打夠繼續打啊。”我吐了一口,口水裏帶著血絲,所以我非常的怒火。
“你行,等下再慢慢整你。”那個警察喘著粗氣。
“你有種現在來。”我繼續罵,“就沒見過你這麼無能的警察,打十多分鍾就沒氣。”
“你繼續罵,有你罵不出的時候。”
“你還怎麼?割我舌頭嗎?我一天沒死我就詛咒你祖上十八代,我要是出去了我天天塞你家的鑰匙孔,砸你家的窗戶你信不信?”我必須罵出來發泄,否則太窩囊了,“你一個小警察,你死定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十倍奉還給你,你等著,你死定了!”
那警察眼中有股怒火,扔了煙走過來,舉起大巴掌準備抽我耳光,剛好此時審訊室的從外麵門開,一位老警察和樊辣椒走進來,那位老警察滿臉堆出笑容很親切的樣子。樊辣椒抬眼看見我挨打,頓時不顧一切衝進來,一腳掀翻那警察,高根鞋對著那警察大腿一下一下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