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劉管事領進一間客廳,但見一位身穿麻衣的婦人,麵色陰冷地坐在客廳矮幾旁,她旁邊還站著一位十五六歲的丫鬟。
她看見李秋二人進來,便起身屈膝行禮:“奴參見二位郎君!請坐。”
二人都道:“打擾娘子!”
隨後二人落座,旁邊丫鬟和劉管事張羅重新上茶。
李秋也不管什麼禮節,他定睛細看那張明月,不由得心裏一震:但見此女麵白膚嫩,五官精致,雖然素麵朝天,但仍然容顏不俗。
他心想,聽說此女已年近三十,居然還有此顏色,真是難得。
那張明月早看見李秋如此正視她,並未有任何反應,而是若無其事。
隻見那茶端上來之後,她表情依舊十分冷淡地說道:
“二位郎君新任法吏,奴本該上門恭喜。然奴夫君去世,身有重孝,因此怠慢二位郎君,請勿見怪。此處有一點薄禮送於二位郎君,請二位郎君多多關照。”
說罷,她讓旁邊的丫鬟用一個木盤托過了一個錢袋子,遞給了他二人。
李秋一看,這娘們兒當我們是來打秋風的來了,真是其有此理!
他剛要表示拒絕,可旁邊的何峻看著那錢袋子眼睛早綠了,已脫口而出:“多謝娘子!”
說完他雙手接了過去!
李秋心裏氣得不行,心想,這小子怎麼如此貪財?我二人是來破案的,你難道忘了?
那張明月見何峻如此動作,自然嘴角泛出一絲難見的鄙視,卻被李秋逮個正著,因此他心裏更加對何峻感到氣惱。
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要探知虛實。隻見他對張明月說道:
“娘子,我二人近日看守殺害宋店主的那兩名死囚。聽那二人一直在喊冤,說是有人借刀殺人。聽說有人已答應二人再幫忙找監察禦史申冤,因此今日特來告知。”
李秋單刀直入,要查看張明月的表情。
隻見張明月一聽,氣憤地說道:“這二賊殺害奴的夫君,鐵證如山,聖上已經禦批,誰也翻不了案!”
李秋故意又問道:“娘子,宋店主可有仇人?我見那二人好像真有冤屈,莫非有仇殺之可能?”
張明月冷笑道:“我家夫君是贅婿,為人謙和,怎麼會有仇人?”
李秋繼續試探道:“哦!不過娘子,那二人還說了些難聽的話!”
張明月一聽,不覺一愣,隨即問道:“他們都說什麼?”
李秋盯著她,慢吞吞地說道:“二人說,也許是……是娘子有奸夫,故意串通殺害宋店主!”
他說完之後,便死盯著張明月。
“豈有此理!奴家與夫君關係極好,哪裏有什麼奸夫?氣死奴家了……”那張明月一聽,更加生氣,最後掩麵而泣。
二人一看,這裏沒辦法再呆了,隻得告辭:“娘子息怒,告辭。”
李秋本想讓何峻把那錢袋子留下,不過一想,自己也管不著他,隻好作罷。
出得門外,李秋說:“我們開始找個僻靜處蹲守,看看這女人有何動靜!”
何峻正在數錢袋子裏有多少錢,根本沒怎麼聽,隻是含糊地點頭道:“一切聽李大的……”
李秋一看,典型的貪財鬼!
自己今日終於知道什麼叫鑽錢眼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