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她同樣也發現了那鐵鏈已經被拉變形的粗大鐵扣,而那兩個斷開的鐵扣已經嚴重變形,其中一個應該是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從中間斷開了。
“這難道是被人拉斷的?”三嬸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我就更是納悶了,要知道這個鐵鏈的粗細足有小拇指粗,就是用來拴大象,我覺得大象也不一定能夠掙斷。
最終我還是不大相信的拿起那個鐵鏈檢查了一遍,發現在這粗大的鐵鏈上並沒有其他痕跡,直接把我心中原本想著有可能是有人利用杠杆原理使勁絞斷的可能給推翻了。
“是昨天晚上那個人?”三嬸有些狐疑的說道。
若真是那個人幹的,那這家夥就不能稱之為人了,他的力量已經絕對的超出我們對人類所認知的範疇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來尋找我們,而是在我們當時聽到樓下鐵鏈發出的聲音之後,他就直接從這裏出去了?”我看著三嬸不可思議地說道。
“有可能!要不是他的話,誰還有可能來這裏?再說了昨天晚上我們可是過來看了,當時的鎖鏈還是完好無損的!”在三嬸分析完這句話之後,我突然覺得三嬸的思路比之前更加的清晰了,而且昨天晚上那個已經絕望的表情此時在她身上竟然看不出一點來。
我想可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三嬸想了整整一晚上,接受了自己兒子是被別人打死的現實,亦或者是她已經徹底的想明白了,自己兒子的命要比她的信仰重要的多。
在這個選擇題麵前,她還是選擇了她自己的兒子。
“要真是那樣的話,這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還有他去三樓的實驗室又是去幹什麼?”我思來想去,覺得三樓那間實驗室裏的機器似乎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先不管這裏的事情,我們先出去再說,等把曲淩霄和王振宇都救出來的時候,我們再慢慢查!”三嬸催促了一聲。
我當即就把門推開,不在去管那個掛在門上的粗大鐵鏈了。
等我們兩個走出大門沒多遠之後,剛好碰上那個前來開門的大爺,令我們吃驚的是這個管著教學樓的開門大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佝僂著背的看門老大爺。
在見到我們兩個從教學樓那裏走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眼中也是一陣的疑惑的樣子,不過在我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後,他竟咧嘴一笑,差點沒把我嚇的當場腿軟。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老頭很詭異?”在走過去許久之後,三嬸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
“是挺詭異,我和雷興第一見他的時候,差點沒被他嚇死!當時雷興就是因為見到他之後,就不想來這裏上學了,還是我好說歹說才閉著眼睛,跟著我進來的呢!”我把我們兩個剛入學第一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三嬸。
“我總覺得這老頭那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三嬸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看他應該活不了多久,等他死了之後,學校一定會再重新找一個看門大爺的,我感覺他老的實在是太快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三嬸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對!他老的太快了!這才過去了多少天,我在剛來的時候也見過他,那時候的他還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駝背,走路也沒有現在這樣慢悠悠的,怎麼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好像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
三嬸邊走邊說,而對於她所說的,我其實在上一次去學校大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隻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太過在意,現在被三嬸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件事還真是有些蹊蹺。
不過就在我和三嬸在向宿舍樓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等我們回頭看去的時候,發現竟然是剛才那個去教學樓開門的老頭。
看到他之後,頓時把我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按剛才他走路的速度,就算是我和三嬸走的再慢他也追不上,更何況我好三嬸剛才還一直惦記這被困在房間裏的曲淩霄,走起路來應該比之前要快不少,怎麼一轉眼他就出現在我們兩個身後了呢。
“你……你要……幹什麼?”三嬸也發現了身後的駝背老頭,當即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心中覺得這個老頭就像是神出鬼沒一般,走路的聲音都很輕,若不是剛才他就在我們身後,我還真不會發覺他。
“你們剛才去什麼地方了?”那破鑼一般的聲音從這個老頭的口中發出來,聽了之後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就是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