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出傳呼機,李琳飛的音容笑貌在我腦海中一遍遍的浮現,而現在我也有些為我當初所做的決定後悔了。
腦海中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瞟了一眼傳呼機上的內容。
雖然是用拚音寫的,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上邊所說的事情了。
上邊是一條很長的消息,而且在一天之前就已經發到傳呼機上了,當時有可能是我進入了密室,信號受到限製,所以才沒有及時收到。
在經過我一個字一個字拚完之後,我竟然發現此時後背的汗水已經把衣服都打濕了。
“怎麼了童誌?”三嬸見我不說話,而且眼睛還一直盯著手裏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忍不住問道。
“沒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我發現此時我所說出的話已經變得有些顫抖了。
“沒事就行,我看你可能是太累了,要不然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先在這看著,萬一那人真的找到這裏,我就把你叫起來。”三嬸看我臉色不大好,以為是累的。
“三嬸,你說我們這個學校究竟是個什麼學校?當時你又是找的什麼遠房親戚把雷興送到這裏來的?”我驚恐的看著三嬸。
三嬸也被我這莫名的問題給整蒙了,“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說吧,三嬸都到現在了,這件事也沒有必要瞞我了!我之所以會收到這個學校的入取通知書是不是也是您家那個遠房親戚幫的忙?”在黑暗中,我感覺此時說話的語氣也如同這夜一樣充滿著涼意。
“唉!都怪三嬸!是三嬸不好!”在猶豫了一會之後,三嬸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
我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等她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也是我當時鬼迷心竅!誰知道這裏會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三嬸十分自責的說了一句。
“那人是誰?”我直接把問題的關鍵點指了出來。
“我隻知道那人姓萬,應該是這裏的校長,當時也是在一次去趕遠集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一路上我們挺聊的來,他一副知識分子打扮,說起話來也很文雅,他當時還給我留了他家的住址,要我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他。”
三嬸說道這裏稍微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又繼續說道,“那一年正好是你和雷興開始考高中的時候,我知道以雷興的腦子是不可能考上高中的,但是我又不想他這麼早就下來跟著我們種地,所以在當時就求他,看看能不能幫幫雷興。”
“這就是後來雷興為什麼能夠上高中的原因?”我插了一句。
“嗯,那個人當即就表示他可以幫我,讓我把雷興的信息給他,然後回家等著就行了,果不其然,在你們開學的時候,那份入取名單裏竟然也有雷興的名字。你不知道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有多高興,這興許就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期望吧!”三嬸說道這裏眼睛裏已經泛起了點點淚光。
“那是我第一次放下尊嚴去求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還特意和雷興的父親一塊,帶著些土特產去感謝人家了。當時他就說過,等過幾年也就是你們快要畢業的時候,國家就會恢複高考,到時候雷興就能夠上大學。”
此時三嬸又看向我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們村多少年了也沒有出個大學生,雷興要是能夠上大學,我們家就算再窮,在村裏那也算徹底抬起頭來了!不過雷興這孩子你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是個學習的料,所以當時我們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直到那人說到時候他可以給雷興一個名額,不過那個大學並不是公辦的,隻是一個國家承認的私立大學。”
“就是這裏?”我咽了口唾沫,已經想象的出來我和雷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了。
隻見此時三嬸繼續說道:“那個時候誰還會去在乎大學是不是公立或者私立的呢,隻要國家承認我們就上唄。但是在我和你三叔準備感謝他的時候,他卻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覺得此時三嬸所說的這個條件有可能與我有些關係。
果不其然在三嬸接下來的話中,我得知,那個人提出的條件就是要三嬸幫忙再找一個學習好的學生,讓他也一起進到這個學校裏。
但是學習好的學生若是能夠考的上正規公立學校的,誰又會去這麼一個私立學校呢。
而在三嬸眼裏,一直與雷興關係莫逆的我就成了他們打算中的第一個人,當即就答應回去試試,也就是想要做做我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