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雄雞一唱天下白。
也就是說，這公雞要是一叫，天邊就要開始發白，太陽也快升起來了。
所以在聽見第一聲打鳴傳來之後，秦大方就放下回想自己要說的話，轉身先把燈給關了。
診所裏瞬間暗了下來，微弱的星光照在屋內，勉強可以視物。
要不要這麼摳…
隨著“哢噠”一聲脆響，秦大方感覺自己的靈感瞬間回來了！
為了防止再次遺忘，他趕忙小跑了回來，張嘴就是連珠炮似的一串兒：
“古聞，你先聽我問幾個問題，不要打斷。一，不管是沃爾森還是洋鬼子，都管莉莉安叫做偉大的女巫，據你所知的她的能力，比你遇見的哪個敵人厲害了？還不如會空間魔法的魔仆沃爾森屌，就會這點兒東西的女巫能稱得上偉大嗎？二，如果說他們忌憚莉莉安是因為禁咒，說實話這種禁咒我都沒聽說過，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有，這威力還沒有顆原子彈大，怎麼會被敵人這麼重視呢？四，據我所知，女巫的進攻手段有很多，像製造瘟疫、蠱惑人心，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可她連提都沒提，她真的是不會嗎？五…五…五…………”
秦大方五了半天沒五出來，茅七八悄悄提醒他：“老秦，三你都沒數，直接跳四了，還五什麼啊？”
臉都憋紅了，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要說什麼，老秦隻好給自己解釋：
“這人年紀越大，記性就越差，別看咱幾個就差幾歲，這差別就很明顯了，以後你們就會明白了。”
古聞也替秦大方解圍，“老秦說的有道理，我年紀輕輕的就已經記性不好了，更何況他一把年紀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我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古聞一愣，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你不是都四五十歲了嗎？”
秦大方臉都綠了，“你從哪看出來的？”
“從…從麵相啊…”古聞撓撓頭，再次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
阿黎也站出來替自己的愛人撐腰，“就是，秦醫生確實長的很老啊，看起來像奔五的人了，古聞說的沒錯啊？”
旁邊茅七八樂的都沒人樣了，他捂著肚子指著老秦笑到：
“哈哈哈，老秦，我都說了讓你少擼點兒，哈哈哈，你看你，記性差不說，蒼老的都讓人誤會，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聽我的，別用手了，花倆錢兒不丟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看著無地自容的秦大方，古聞卻知道，對方的話，自己已經聽進心裏去了。
對於女巫這一件事，確實是自己想的過於簡單了。
王久從剛才就開始很沉默，靜靜的聽大家或正經或玩笑的聊著，他單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黎發現了他的異常，悄悄的用胳膊碰了下身邊的古聞，等到古聞看過來後，她衝著王久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兒。
古聞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搖搖頭示意不用管，他知道王久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等他想明白了，該說的自然會說。
果然，沒過多久，王久就從沉思的狀態恢複了正常，他坐直了身子，環視一下眾人，深吸了口氣，然後咳嗽一聲，看到大家的視線都彙聚過來，這才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