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直又一次進入州牧府,並且比昨日評功會議所踏足之地更加深入,直接被帶到了州牧用以接待私人客人的中庭,這也算是樞赤蓮所展露出的一種親近之意。
不得不說,在這種基本的收買人心手段上,樞赤蓮做得還是不錯的,相對於這個階級森嚴,等級分明的世道風氣來說,算是開明的那一撥,如果是一般的織州基層官吏,被如此鄭重對待,這會兒肯定激動得要誓死效忠了。
可惜,盧直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以消滅階級,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為目的,隻當樞赤蓮這麼做是待人禮節,而沒感受到其中收買人心的意圖,反到是州牧府中庭氣派的建築更吸引他的目光,對那獨特精美的雕梁畫棟嘖嘖驚歎。
在華美氣派之餘,州牧府中庭依舊承繼了軍事性,無論圍牆過道,還是路徑布置,細細一看,全都是遵循著一定規章建設,尤其在堅固性上,讓人驚歎,通過對力量因子的感應,盧直發現,看似平和寧靜,華美精致的中庭裏,居然布置了許許多多法陣之類的物事,凶險自在表麵之下。
再加上赤鷲衛等經過特殊訓練的守衛把守,這樣一看,州牧府哪裏是享樂之所,分明是軍事化的陣地嘛!
這也能看得出,連年征戰之下,耀朝各處已經被軍事化到何種地步。
好在樞赤蓮並沒有讓盧直體驗這些陷阱守備的意思,將他帶到花廳,分坐主賓之位,有侍女奉上香茶。
禮貌性喝過一口,盧直將茶杯放置到案幾上,等待樞赤蓮的發言,州牧大人將他帶到這裏來,肯定不隻是為了讓他品嚐州牧府的香茗滋味如何。
“你真是讓我意外啊,盧直先生,擅長馭使動物,能夠釀造美酒,有著不弱的戰鬥力,掌握著神奇的黃金箭,還非常富有……
我一度以為,你送給權婧的禮物已經很貴重,可最後還是小看了你,五百斤黃金啊,少說也值好幾萬兩白銀,說用就用,還隻是為了贖買十幾名普通女妓。
不僅如此,從今天在城守衙門時你的表現來看,還掌握著袖裏乾坤之類的法術,或者近似效果的存儲奇物吧?”
樞赤蓮歎息著率先開口,充滿了詢問的口吻:“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真的是家中生變,流落在外的人嗎?”
盧直摸了摸鼻子,果然,自己有點飄了,顯露出來的特異之處還是太多了點,好在織州正當用人之際,樞赤蓮又是個求才若渴的,並沒有因為自己表現出來的疑點直接殺掉了事,這也形成了雙方交流的基礎。
想了想,他抱了抱拳,學著耀朝人的禮節向樞赤蓮一禮後,誠懇地說道:“州牧大人,在下對織州,對您,絕對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的確是因為家中生變,迫不得已流落在外的天涯漂泊客,投效織州,也是為了獲得一處休憩之地,為此,也願意為織州的繁榮和安全作出貢獻,這種心情,都是有實際行動來證明的,不是麼?”
說罷,他“詳細”介紹了自己的來曆,從流落荒野偶遇姿雪,被帶到隱心小築居留一段時日,又遇到樞赤蓮三顧茅廬,想要與隱心小築結盟,因緣巧合,將他聘請,都說了個通透,隻是將自己真實來曆替換成了耀朝某個隱世家族,將得罪了龍傲天模糊成得罪了某個強大敵人,將星界之門的存在和穿越其他世界的事情隱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