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直看向這位正氣凜然,實則極不要臉的,也是欽佩,尼瑪,轉移話題之術居然這麼溜?
“蘇大人,您又給我等多加了一頂罪行帽子啊?您隻想到那些違法犯罪的法子來錢,是不是因為您從來就是個不懂得什麼叫勤勞致富,累世積累的人呢?這些金子,為什麼不能是清清白白的來路,而必然是黑錢呢?”
蘇陽冷笑道:“有這份積累,你等還會在廝殺場中打混?”
“這就是您過分自以為是了,您……了解過我麼?”
盧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出來一瓶雕琢精美的葡萄酒,歎息著撫摸它光華而閃亮的瓶身,在堂中的貴人們都是懂行的,隻見這外表便知道,不算其中酒水的價值,僅僅這外麵的瓶子便價值不菲。
“這瓶酒,不知道以蘇陽大人的眼光評價,能值幾何?”盧直問道,笑得輕蔑。
蘇陽可不是那些沒什麼見識的鄉野愚民,看到盧直這一手,心中已經咯噔一聲,覺得事情更加麻煩了。
盧直這種身上明明無可藏物之處,卻忽然間能掏出大件物品的情況,是袖裏乾坤、囊中日月之法,又或與這類法門相似的儲物器具效果,無論哪一種,都是尋常人不可能接觸到的,即便以蘇家之能,也不曾有過此等珍貴法術或器物的傳承。
再看對方手中酒瓶,晶瑩剔透,雕琢精致,非金非玉,似乎是琉璃?隻是這等純淨,實在罕見,其中酒液之清澈晶瑩,也非凡品,真要論起價格,怕也是不菲的。
有著這般傳承和身家的人,真的缺五百斤黃金嗎?難道說,眼前這人,是哪個仙家門派的弟子?又或是什麼修行家族的子弟?跑來織州紅塵曆練的?
就在他思量的時候,盧直卻已經一鬆手,呯的一聲,水晶瓶破裂,酒液滿地,一股濃鬱酒香彌漫。
隨後,盧直卻一翻手,又有新的一瓶酒在手中:“蘇大人,估出價格來了嗎?”
蘇陽心中一跳,已經知道盧直意思,這般珍貴的美酒和水晶瓶,在他手中都如此不當回事,隨手可拋,五百斤黃金雖多,卻並非不可能隨手消費啊!
他還在猶豫,盧直已經再度扔掉酒瓶,又是瓶破酒灑,全數浪費,看得城守大人和一幹衙役臉皮抽動,心疼啊!連樞赤炎都露出了些驚容。
看到眾人表現,盧直心中嗬嗬,他到是沒有心疼,這些酒對他來說還真不值錢,不過是現代社會生產力巨大,在大批量生產能力方麵比較強,形成了生產力碾壓效果罷了,真要論價值,各家貴族哪家沒藏著點帶有特殊功效的仙釀瓊漿?那些玩意兒可比這些工業化大生產下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酒水珍貴多了。
不過,用來唬唬蘇陽等人,卻是足夠了,他的手一鬆,第三瓶酒落地,表明他真的很“壕”,也讓蘇陽、城守和樞赤炎認識到他很“壕”,既然他如此“壕”,有五百斤黃金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