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揮手,一件物品劃過一道軌跡,向隱心小築的隊伍直落而去。
樞赤蓮沒有阻攔,川神秀並沒有使用攻擊性的力量投擲,若她攔截,反而會被隱心小築方麵誤會,但她心中已經升起不好的預感。
物品即將觸及姿雪所在的軟轎,卻被一直守護在側的花狸輕鬆接下,看了眼手中東西,臉色一變,急急跑到姿雪所坐軟轎邊,將東西遞了進去。
隻聽姿雪一聲驚呼,隨即與花狸低低商議了一會兒,才由花狸滿麵無奈地朝樞赤蓮拱手做禮:“州牧大人,隱心小築恐怕要失約於您了。”
樞赤蓮當時就是心中一個咯噔,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但她不能將焦急擺在臉上,回禮後故作鎮定地問道:“不知花狸管家為何這麼說?是因為川神秀那件東西嗎?”
花狸苦笑道:“沒錯,正是因為川神秀大人的這件東西。”
“不知此為何物,竟然讓隱心小築如此諱莫如深?”樞赤蓮還有些不甘心,卻也隻能淡淡詢問。
花狸歎息一聲:“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是一枚令牌,隱心小築效力最高的令牌,無論誰持令而來,隻要不危及姿雪殿下,隱心小築上下都要一體遵循。”
“這似乎不太合理,如果對方要諸位自裁,諸位也無法拒絕不成?”樞赤蓮有些疑惑。
花狸苦笑起來:“隻要不會危及姿雪殿下,還真的無法拒絕,總之……州牧大人,不要說了,是我等負了您的誠意。”
樞赤蓮忍住心中翻滾的怒火,因為她知道,隱心小築的人對此也是無奈的,隻能拱手做禮:“無妨,既然諸位有難言之隱,在下也不好究根問底,隻是……”
“請放心,我們也不希望和織州作對,令牌傳來的命令隻是讓我等隨川神秀大人走,並沒有提及是否隨川神秀大人作戰。”花狸心中暗歎,他也沒搞清楚,發來令牌的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時候川神秀卻跑出來刷起了存在感,她笑得恣意張狂:“放心好了,就算隱心小築不出戰,我也足夠將樞赤蓮壓在地上打了,就是這麼自信啊!哈哈哈哈。”
這種飛揚跋扈實在是讓樞赤蓮無語,讓花狸不爽,偏偏對方拿出那塊令牌的時候,勝負已分,隻能任由她得意去了。
隨即,川神秀果然守約,她根本沒有理會陣勢不變,警戒心極強的織州軍,率領寧國軍護著隱心小築一行徑自離去,徒留忙碌良久,終究成空的樞赤蓮默然無語。
盧直和勾六也在李都離去時冷冷的目光中保全了性命。
隻是盧直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姿雪等人隨川神秀的軍隊離去,他畢竟隻是在隱心小築做過客而已,既不是門客,也不是親眷,沒有合適的理由跟著走的。
這讓他不由心內一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看來自己也隻好在織州找點兒營生,先待下去再說了,若是有緣,或許以後還能再見到那個可愛的銀發女孩,以及毒舌腹黑,卻心腸蠻好的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