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年夏至-解說(1 / 2)

他還演著那場郎騎竹馬來的戲

他還穿著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還陷在那段隔世經年的夢

靜靜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第三十八年夏至》

想不到新專輯中最讓人驚豔的竟然是這首《第三十八年夏至》,一直不明白這個名字的緣由,隻隱隱覺得也許是哪個有緣人有幸和圖大定下了這樣的約定:“我記得第三十八年夏至,你說過會帶我去台北”,讓我等猜測和欽羨不已。隻是這歌仿佛在唱著美好的回憶如夢幻般的過去,到如今略顯蒼涼冷清的曲終人散,讓人不禁感概唏噓,人生如夢,夢如人生,讓人害怕那約定是否付諸於實現。

當哢嚓一聲的老舊唱機開始唱起:“衰草連橫向晚晴,半城柳色半聲笛;枉將綠蠟作紅玉,滿座衣冠無相憶”,我就知道我也未能幸免,心甘情願地沉浸在由河圖的聲音構造的故事裏。不得不承認,河圖的花腔唱法實在是太迷人,雖然在《如花》中就早有耳聞,但是這首《第三十八年夏至》更是發揮到極致,讓我等久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在如今這個浮躁匆忙慌亂的世界裏,竟然能在一個午後有幸聽到河圖的《第三十八年夏至》,躁動不安的心仿佛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幸福感一下子充溢了內心,於是明了幸福也可以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如現在能聽到河圖的音樂。一直不間斷地循環地聽著,慢慢地進入了歌曲中的故事,漸漸地代入了故事中戲子的情感,仿佛那個“還陷在那段隔世經年的夢”的人就是自己,久久不願醒來,不知今昔是何夕。莊生曉夢迷蝴蝶,大概也不過如此。

記得河圖曾經在微博中寫道:“最怕便是說書的人妄改離分,演戲的人入戲太深。最寂寞便是一夢醒來才知自己原本不是故事裏的人。所以當藍顏不再的小受按下唱機開關喃喃自語第38年夏至的承諾時,沒人會知道,他等的究竟是戲裏還是戲外的人。”估計當時的圖大就在製作這首《第三十八年夏至》吧,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感悟。也還記起一次圖大麵對荼蘼的調戲後略帶微怒略似開玩笑地道:“我撐死算個戲子,不是牛郎。”時再次提到“戲子”,看來圖大也曾入戲太深太真。

聽完這首歌,其實很悲傷,因為感受到歌中戲子的悲傷。在中國世俗社會中,戲子的社會地位一直很卑微,所以才有“**無義,戲子無情”的歧視和偏見,但是又有誰能明了戲子也有情有義,濃妝豔抹的妝容下還有一顆期望有人能懂能憐的心呢?席慕容就有一首題為《戲子》的詩,很是讓人動容,詩中寫道:“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

,在塗滿了油彩的麵容之下,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也別隨著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隻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裏,流著自己的淚。”短短幾句,寫盡了作為一個戲子的悲哀和心酸。

雖然這首《第三十八年夏至》中河圖想要表達不一定是這樣的感情,也許歌中更體現是一種曲終人散,知音難求的悲涼。伯牙遇子期,高山伴流水,唱戲的人也希望能遇到懂戲的知音。雖然我們都還達不到高山流水的境界,但是有生之年能聽到河圖的音樂,喜歡他的歌和曲,甚至再時不時YY下河圖,無疑也是一種緣分、幸運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