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頭白人猶豫了一下,不安道:“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你也清楚那二位的實力。我們和你去,恐怕很難回來了吧?” 我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的擔心很多餘!堂堂七大聖,會和你們這個級別的人動武?” “可是……”大背頭白人還是很猶豫。 “再說明白點,現在我才是幫你們完成任務的籌碼。你抓了公主,不僅對你們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她父王記恨你們,到時她父王使起壞來,你們老大在比武大會也不好混吧?”我繼續加料道。 大背頭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總算被我說服了。低沉道:“放了公主!” “大哥?你確定?”旁邊的黑衣大漢還是不夠相信我。 “放!”大背頭果斷道。 “不!我要留下來陪你!”這次輪到中二不願意走了…… “聽話,他們拿我沒辦法的。”我安慰她道。 “可是……”中二淚眼朦朧地嘀咕著,卻又說不出理由。 “你相信我嗎?”我突然抓住中二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嚴肅道。“當然相信!”中二被我的舉動弄得有點慌張,不過回答的語氣還是很堅定。 “還記得我答應你的事情嗎?我這條命是要留到那個時候去拚的!怎麼會丟在這裏?”我堅定道。 中二猶若遭受電擊般渾身一顫,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留了下來,她的表情變化的很快,由擔心變為驚訝,由驚訝變為高興,由高興變為堅定,最終化為那一抹充滿愛意的溫柔。她猛地撲到我身上,狠狠的親了我一口,通紅的小臉就停留在我麵前,開口道:“我相信你!我等你!”說完,也不等我反應,又刺溜一下坐到了我旁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連她的表情都變回平靜,唯有那一抹嫣紅,不能立即退去。 我呆呆地摸著嘴角留下的餘溫,大腦一片空白。 大背頭終於看不下去我倆在這談情說愛了,給了個手勢,悍馬穩穩的停在了路邊,中二被兩個黑衣人‘送’了下去。 直到中二離開,我才回過神來,忍不住一陣傻笑,她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夠了!”大背頭大聲道,“你現在該跟我們去見那二位了!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小心子彈不長眼。” 被他一喊,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不滿道:“叫那麼大聲幹嘛?答應過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大背頭冷哼道:“哼!希望如此。” 一路無言,我們來到了一座教堂門前。這裏是米勒的臨時住處,據說耶格爾也在這裏。 沒等我們開口,教堂內一個清脆的女聲率先傳了出來,“回去告訴德古拉吧,我和耶格爾不會參加這次大會。” 黑衣人們大驚失色,這還什麼都沒說呢,對方已經把他們的目的和後台都搞得一清二楚了。他們頭一次真正意識到,壓著我過來,用那幾杆看似威力不小的武器頂在我頭上,似乎完全保不住自己。 沒等大背頭說放人,一道白光直接將我和他們隔開了。教堂內的女聲繼續道:“這位小兄弟答應你們的事已經做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大背頭等人再也不敢停留,一溜煙離開了這裏。 看他們走遠後,我吊兒郎當地走進了教堂。一位看上去20多歲的西方美女走了出來,正是米勒。米勒有著一頭及腰的金色長發,五官精致,湛藍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表情,像是一塊千年寒冰,毫無活力。 “為什麼放他們走?”我好奇道。 “為了保住你的信用。”米勒淡淡道。 我無奈道:“好吧。其實我都做好了跟他們玩‘文字遊戲’的準備了,沒想到你直接答應了。你和耶格爾真的不參加了?” “當然。”米勒的口氣依舊冷淡。 “哎……大冰塊就算當了聖女還是個大冰塊。說說耶格爾吧?他不是死了嗎?”我好奇道。 “他沒死,當初隻是沉睡了。一個月前他醒了過來,本來參加這次武道會也隻是為了給他熱熱身,回憶下當初的本領。”米勒簡短道。 “原來如此。”看來老頭兒的七元老剩下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米勒突然道:“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我不解問道。 米勒:“大聖令。” 我不滿道:“你還真要啊?我可是家屬團啊!不能免個單嗎?” 米勒伸手道:“為了你的信用。”“敗給你了……”我不情不願地套了一塊給她。 米勒:“還有一個。” “靠……”看她毫不放鬆,我隻好把六七號牌都交了出來。 “耶格爾現在在哪兒?我好久沒見過他了!”我還真有點想他了,想當初老頭帶他們回來的時候,隻有耶格爾和我同齡,能玩到一起。另外和我們年齡相近的就是米勒了,不過她從小就是個大冰塊,完全不愛搭理我。 “他?在得到不能參加比賽的消息後已經趕去日本了。”米勒淡淡道。“他動作也太快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預知本事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你和老頭兒現在哪個更強?”我佩服道。 “我和老師的差距還很大。”提到肖衝,米勒的語氣總算溫柔了一些。 “以前我就好奇,你怎麼叫他老師啊?別人不是都叫他頭兒嗎?”我不解道。 “老師教導過我中文,我的神眼也是他發現的。而且我不喜歡‘頭兒’這個稱呼。”米勒解釋道。 “這樣啊。對了!!”我猛的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趕緊問道:“我才想起來!你能幫我找到老頭兒嗎?” “掃把的事老師知道了。他不會管的。”米勒淡淡道,她已經猜到我的目的了。 “不勒個是吧?他真讓我自己去拚命啊?”我驚訝道。 “他想要鍛煉你,自然不會出手。你該回去了,這次大會我會看完後再走。”米勒平淡道。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教堂。怎麼說呢,雖然老頭不願意幫我的結果比較令人失望,但米勒能留下也是一種保障。雖然她沒說,但估計關鍵時刻應該會拉我一把。 剛走出教堂幾步,我就尷尬地又退了回去,跟著那幾個歹徒走了這麼遠,我已然不認識回去的路了,想打車我又不會說英語,隻能再次求助米勒。好在米勒大發慈悲,派了一個會說中文的教徒把我送了回去。 剛進武館,我就撞上了整裝待出發的老樸等人。跟他們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大家總算安下心來,回到了內室。這期間中二表現的和平常毫無差別,仿佛車上那一吻根本就沒發生過似的,雖然讓我略感失落,但總的來說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平時雖然喜歡油腔滑調的說些輕浮的話,但實際上對真正的戀愛我還是有點恐懼的,這可能和我失敗的初戀經曆有關。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按照原計劃開始練習小挪移神功,不得不說,這門功夫當真了得。入門雖然容易,想要大成,卻是很難!與其說它是一門武功,倒不如說它是一種技巧,比起勤學苦練,實戰和領悟更為關鍵。一周下來,我總算有了點成果,已經可以初步做到‘縮地成寸’了!不過練下來後,我也發現了它的一個弊病,這門功夫講究的是用強大的內力壓縮空間,從而做到短距離的空間跳躍。這對內力的消耗很大,就算我本身修煉的道力要比一般武者修煉的內力更加凝實,依舊不能連續無間隙的使用。這也就意味著,這個技能不能作為我的常規武器使用,隻能用來在關鍵時刻,鎖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