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群激動的少年,老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張嘴吐出一座整體呈淡青色的陣台,以楠木心築成,刻著各種複雜而神秘的符號,散發出古樸的氣息,流轉著生命本源。
老者吐出一口精血,灑在陣台之上,陣台開始發光,接著自中間裂開,分為一百零八塊……
破裂的陣台忽而都燃燒了起來,有規則的舞動,最後組成了一方神秘的法陣,釋放神能,生之秩序彌漫,法陣開始運轉,於火焰中構建出一條時空虛道,顯示出一副恐怖的畫麵。
畫麵之中是一處以血為主題的世界。那是一座山,巍峨險峻,高聳入雲,卻整個籠罩在一片雪霧之中。
透過雪霧,可以看到山體嫣紅,而山體之上布滿坑窪,坑窪中赫然注滿了生靈的鮮血,黏稠的鮮血中又有生靈在暢遊,時而嬉戲,時而相殘,以同伴的血為食。
這一幕太過恐怖,太過惡心,以至於單純善良的木須族人一陣反胃,吐了個天翻地覆。
“哼!”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冷酷威嚴的冷哼。猶如耳邊響起。
“木須族的膽子很大嘛,竟敢窺視帝族聖地。”
火焰忽明忽滅,極其的不穩定。畫麵之上隻剩下一團血液,流光溢彩,七色分明。很顯然,這團血液不簡單。
“血帝!你還沒死?”見到這團七色血液,木風流父子都不淡定了,不由得驚呼!
“可笑。死?規則之內誰又能殺得死我?哪怕是天道也不可能。雖然當年那位強者戰力通天,也隻能將我封印。”
“相信你們也看到了之前的雪霧。那就是封印。隻可惜現在已經不足為慮,不出三天必定消散。到時候龍歸大海,我威天地。”
“放屁。有那位絕世強者在,你能翻騰的起來?別自欺欺人了!”木風流實在看不慣對方的囂張,出言譏諷。
“自欺欺人的是你們。那個混蛋雖說實力強勁,卻也自負。竟敢不自量力的去弑殺皇天。天有那麼好殺麼?沒有。天是不死的。所以他就是找死。木風流,以前木須族有那個混蛋守護,你們可以不臣服我。而今,我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臣服,我賜予木須族榮耀,逆我,我賜予木須族死亡。”
“血帝,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要我木須族臣服你,幫你做那些泯滅人性的事情,這是斷然不可能。哪怕我木須一族因此滅族。”木風流一身浩然正氣,義正言辭的回絕。
“不急不急。我既然給你們機會,就不會逼你現在表態。畢竟這關係著木須族的命運。不是你一言可以決斷的。還是與你父親商量一下。”
“無需商量。血帝,有本事你就阻止我族族典,不然,今天必將舉行族典,誓與帝族為敵,以鏟除帝族為目標。”
“木風流,不是我小看你們。要不是看在生命本源的份上,你們木須一族早就在曆史的消散。我說到做到,今天你們偷窺我帝族聖地一事,暫時不怪罪你們。三天後,等你答案。”
“你這醜八怪。我們才不怕你。我們可是有守護者保護。”其他年幼的木須族人都被血帝那無形的威壓壓製,唯有木須根本不受壓製。他是小孩,見木風流在言語上吃了虧,心中對血帝的厭惡更甚。
木須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同時也都為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他麵對的可是凶名赫赫的血帝。
在血帝眼中隻有實力與地位。自己被如此小屁孩辱罵,自是氣極。
“找死。”七色血液透過時空發動絕殺一擊,欲將木須擊殺。
雖然隔著時空,但是血帝的攻擊又快又準,一道血光破開時空之門自蒼穹落下。
“卑鄙!”木風流父子救援不及。
就在攻擊快要降臨到木須身上時。他身旁的葉逸凡動了。
“恬不知恥!”
葉逸凡一步跨出,將木須護住,怒喝一聲,周身星辰浮現,氣勢暴漲,一拳轟出,四聖獸怒,將血帝的攻擊直接吞噬。
“咦,星辰訣!小子,你與當年那個混蛋是什麼關係?”血帝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葉逸凡傲然而立,冷冷的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小爺說話。”
“好。看來你木須一族是鐵了心要與我帝族為敵。那麼我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葉逸凡的出現讓血帝有些觸不及妨。也知道再這般扯下去毫無意義。
在血帝的憤怒聲中,陣台徹底化為灰燼。
不久之後,血帝的聲音傳遍整個水藍星。
“帝族重臨水藍,再開九龍山脈。三日後午時,百族族長以及人族各州前十的強者於九龍山帝宮覲見。遲到未到者,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