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逸凡覺得歿鸞的聲音比天籟之音還好聽,也知道歿鸞可能學會了食夢之術。
“行。隻要你弄清楚朝仙宗的所在之地,萬年寶藥管夠。”為了寒錦嫣的安危,葉逸凡是絕對不會吝嗇幾株萬年寶藥。
“我直接送你入夢吧。”歿鸞也知道情況緊急,怕自己會有什麼遺漏,提議直接讓葉逸凡進入兩人的實夢空間。
“行。快點。”葉逸不需要考慮,隻要能快點找到並救出寒錦嫣。
兩道靈魂很虛弱,轉眼並以食夢。歿鸞將夢悉數凝練便已能承載葉逸凡。
葉逸凡在歿鸞的幫助下,進入了兩魂被凝實揉在一起的夢中。
夢中世界,說是以實物為根本倒模而出,但其卻不同於現實的世界。
這是一個血色的世界,空間裏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和無助的恐慌等負麵情緒。
葉逸凡一眼就看到了龜縮在角落裏的一頭憶夢獸,正是兩道靈魂的實夢所化。它渾身哆嗦,似是恐懼。
葉逸凡閉目,屈指結印,一道星光點綴,星光如絲,貫穿憶夢獸,將其內心最恐懼的畫麵投影出來。
突然,血色世界開始轉變,變成了一間房間,一張琉璃桌數把紅木椅,正是那處記憶裏的閣樓。
房間裏聚集著七個人,兩男三女四少年。看他們的神態應該是一家人,都沒有坐下,而是畢恭畢敬的垂首站在門口,似乎在恭迎一位大人物的到來。
一股腥風起,黑霧淒迷。
一位白衣秀士,手持烏骨扇從黑霧中走出。
“恭迎上仙。”七人恭恭敬敬的跪地相迎,不敢抬頭,聲音激動。
白衣秀士直接朝著裏麵走去,坐在上首的紅木椅上,細品茗茶。完全無視跪在地上恭迎他的人。
一盞茶後,白衣秀士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細如女生又有點傲慢:“爬到我腳邊來。”
跪在地上的七個人好似得到了天大的賞賜一般,如同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般屁顛屁顛的向著白衣秀士爬過去。
“真是一群愚蠢的人類。”白衣秀士冷冷的說道,眼中殺意縱橫。
當七人都圍繞在他的腳邊時,他低下了頭,一腳將那位中年男子踩在腳下,道:“怪隻怪你有一個愚蠢的兒子。真當自己是什麼少主。真是好笑!也這是他的愚蠢讓我來到了這。知道這是為啥?”
被他踩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名叫金融景,身為省國安局局長,專職處理各種靈異案件。而今卻被人如此屈辱的踩在腳下。
但是他不敢有丁點兒不滿,恭敬的說道:“上仙息怒。我們一家都忠於仙宗,絕不生異心。”
“可笑。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有什麼資格對仙宗表忠心?”白衣秀士極度的藐視眾人。
“接下來,我將賜予你們這群卑微的人類唯一的榮光。”白衣秀士一雙黝黑的大眼中射出兩道烏光,直接將跪趴在地上的七個人自眼中貫穿連成一線。
“啊……”
一時間,慘叫聲連綿如浪潮,七個人在地上疼的翻滾起來,但由於被貫穿,無論他們如何掙紮也無法各自遠離,隻能扭在一起,似麻花般。
兩眼被貫穿,卻沒有鮮血流出,唯有絲絲黑線自眼角處蔓延,漸漸的布滿全。
衣物盡毀,露出了密布黑絲的身體,隨著黑色的蠕動,一塊塊血肉開始變得幹枯縮扁。
不到三分鍾,原本生龍活虎的七個人全都不動了,死死的扭在一起。
這是白衣秀士優雅的站了起來,款款邁步,朝著閣樓外走去。
他走到門外,看著房間內扭在一起的七個人,露出了深白的牙齒,譏諷的笑道:“人族,卑微的存在。可笑,可悲。”
隨後朝著房內輕輕吹了口氣,關上房門,轉身瀟灑的離去。
就是這麼輕輕的一吹,七具幹枯縮扁的屍身化作了無數細細的塵埃充斥著整間房……
看到這些記憶,葉逸凡心生憤怒,雖然他也覺得背叛人族可死,但見到如此殘忍的手法還是忍不住想要剁了那位白衣秀士。
這些記憶實夢隻能證明寒錦嫣的失蹤確實與朝仙蹤有關,但對於解救卻沒有任何幫助。葉逸凡再一次讀取了憶夢獸的其他實夢記憶,卻壓根沒有找到關於朝仙宗所在的信息。
這讓葉逸凡很無奈,隻能默默的退出了實夢境。
“怎麼樣?”盛和見葉逸凡蘇醒,趕忙問道。
葉逸凡苦澀的搖搖頭,說道:“先回基地,再說。”
說完,他率先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