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著怒火,不動聲色地道:“還好,那我放心了。”
誰也想不到,這幾句莫名其妙的簡單對話,已經透露了金文度太多的秘密,可惜易洛所知還不夠多。
金文度想起夜清蓮和易洛親密無間的情景,心裏的嫉恨狂湧,忽然覺得毀容太輕了,幹脆趁機殺了他,也免得傷腦筋弄那麼多的陰謀詭計。
失手誤死和明目張膽地擊殺,兩者性質是截然不同的,金文度最多隻能做到“失手誤殺”,明目張膽擊殺?他不是印家那樣的亡命之徒,不敢賭這麼大,風舞城易家雖然是被驅逐出來的,但終究血脈相連,誰敢保證易家的老祖宗會不會一怒之下,臨死前弄幾個仇家陪葬?
他和易洛從未有過公開的衝突,巫古更是初次到風舞城,與易洛沒有怨隙,“失手誤殺”合情合理,在不占理的情況下,風舞城易家隻能飲恨吞聲,這不失為一個見效快而又風險不大的計謀,值得冒險嚐試!
下定決心,金文度陰險地跟巫古耳語:“挑釁他!”
巫古暗暗點頭,易洛風姿優雅地在少女們麵前表演,他怎麼看都不順眼,突然當胸一掌,將易洛拍得倒退了幾步。
狐巧狸跳了起來,一雙杏眸瞪得老大,怒衝衝地罵道:“混蛋,你怎麼那麼卑鄙偷襲人家?”
巫古嘿嘿笑道:“他一直不肯答應比試,還誇誇其談些有的沒的,我懷疑他是個輕浮的人,輕輕一掌試探他而已。”
那“輕輕”的一掌,差點讓易洛背不過氣來,咳嗽了幾下才冷笑道:“既然你們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不惜暴露惡心的真麵目都要和我比試,我……答應你!”
猴子?死洛那張嘴啊,就是那麼損!狐巧狸忍不住“噗哧”一笑,金文度和巫古那高高在上的光輝形象,頓時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巫古勃然大怒:“你個雜碎,竟敢辱罵老子?”
金文度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陰險淺笑,伸手阻止了蠢蠢欲動的巫古:“忍一下,待會再打!”
壓一壓巫古,待會他的爆會更加激烈。
巫古隻好忍氣吞聲,眼睛寒意迫人,心裏著狠:待會要狠狠地抓爛那張臭臉。
沒有幾人敢這樣和元帥之子話,也真難為他了,他還從未這樣忍耐過。
狐巧狸卻不樂意了,拉起易洛的手就走:“別跟他們玩,我們走!”
“晚了,都已答應了。”易洛知道她在擔心,不由心裏一暖。
狐巧狸生氣地回頭,才覺自己竟牽著易洛的手,再看到眾人古怪的眼神,她的臉唰地紅透了,連忙像丟一塊燒紅的木炭似的,將易洛的大手丟了出去。
這子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狐巧狸心裏罵著,不自然地撥了一下鬢角一縷絲,瞪著易洛,再次提醒他:“笨蛋,他比我還高一個級別,你跟他比不是找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