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有些殘忍,落在了那張本就不健康的蒼白的臉上就顯得更加猙獰了。
他欣然的閉上眼睛,等待在左風的那根棍子狠狠的砸中自己的腦袋。甚至,他已經開始在腦海裏幻想,想象著接下來自己腦殼被敲碎,白色的腦漿即將濺的滿地都是。
快了,就快了!左風手中的棍就快砸到林雲的腦袋上了。
然而,左風也笑了,笑的更加的殘忍。他感受到身後急速傳來的氣流,深知後麵那把看似普通的鋼刀即將將自己砍成兩半!然後,他們就可以樂嗬嗬的離開,帶著那種快意恩仇的痛快。
不過,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的事情是被人們想象出來的呢?
左風手中短棍突然變向,以極為不可思議的角度違反了人們常規思維裏的物理原理。頃刻間,那根棍子落在了身後,落在那把鋼刀之上。
砰!砰!
連續兩道聲音響起,一道清脆,一道沉悶!
清脆的自然是棍子與鋼刀撞擊的聲音,那把鋼刀沉沉的插在了地麵。沉悶的卻是來自林雲的頭顱,因為此刻林雲的頭上還放著一隻手掌,這手掌與頭接觸的地方竟然還冒起了白煙!
林雲的眼神已經渙散,他木訥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而人們所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腦子才是最為淒慘的地方。
無論是腦部的哪個位置,此刻任憑世界上再精妙的儀器也難言區分他腦部那無比混亂的地方。
林煙餘光瞥到已經失去神采的林雲,心裏頓時生出一股難以言語的疼痛,這種疼痛遍及了整個靈魂!
此刻,他的右手上的骨骼已經全部碎裂。如若不然,他也不會丟掉手中的那把鋼刀。
然而,戰場畢竟不是讓你追悼的場所。林煙隻在短短的分秒間便控製了情緒,然後從懷中拿出貼身匕首,又一次刺向左風的後心。
在一掌拍碎了林雲的腦袋之後,左風沒做絲毫的停留,便在瞬間彈地而起。同時,他的身體飛速的旋轉,在空中不斷的打轉。
林煙的匕首堪堪擦著左風的腿邊而過,竟是沒有傷到他分毫。一擊落空,林煙雙腳蹬地,頓時飛速彈起。手中的匕首同樣跟了上去。
林雲已然是廢了,而林煙迸發出來的這種來自生命本能的潛能清晰的展現砸左風的麵前。
左風手中的短棍在空中連續變幻了多個方位,竟是每一次的擊打都產生了清脆的碰撞聲。
一碰為偶然,二碰為刻意,而多碰便成了布局。
這兩個即使在戰鬥中也要為自己接下來的幾次打鬥布局的人,不斷的揮舞手中的兵器。而且,身形更是不斷的來回閃躲。
而就在林煙的二次攻擊在這片天空交織出一個籠罩八方的大陣之時,左風已然是從空中落地飄落到了最初來時所站的地方。
林煙哪裏會看不到,他揮舞著匕首繼續返回,誓要殺掉左風為止!
然而,林煙手中的匕首卻在不停的被攻擊者,每一次的攻擊都勢大力沉,像是拿著那根棍子在不斷的猛劈自己。
而林煙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然是被敲打出幾處的凹痕!他還在拚命的向倩衝去,但是行動卻變得極為緩慢。
終於,在連續不斷的棍影攻擊中,林煙的肩膀已經不止一次的被擊中了。在被擊打到第三次的時候,林煙終於扛不住了。
他很想再握著那把匕首,哪怕跟左風來一個同歸於盡。但是他的肩膀已經完全塌陷了,兩隻胳膊至此也全部宣告粉碎性骨折。
林煙毅然決然的站在那裏,他不再動了,再動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卑微的被折磨的向著臭蟲,倒不如光榮的死在戰場上。
左風的手裏依然握著那根棍子,然後將手又重新放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