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的眼睛眯起來，彎起的唇角像是笑意又像是思索著什麼。
“小姐，小姐！”紅伊著急了：“這秦玉鳳出了名的說話不算數，血薔薇給她，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更別指望她還能給你什麼報酬！”
良久，秦凰眼中露出一絲帶著深意的鋒芒，篤定道：“不會的，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已是孤立無援的殘狼，除了依靠她，還能怎麼做？
“小姐……”紅伊歎了口氣：“但願吧，我隻是替小姐委屈，這秦玉鳳欺負小姐這麼久，如今小姐非但不記仇還幫她！”
幫她？
秦凰笑了笑：“我若是想要對付她很簡單，趁著她一半修行直接廢了她的所有元氣，或者趁機殺了她，但是這一切都不如把她化為己用來的痛快和實用。”
她可不是一笑泯恩仇的聖母白蓮花，今天幫助秦玉鳳也不過是想要秦玉鳳用另一種方式償還她曾經的罪惡。
殺了一個秦玉鳳何其容易？不過是一個抬手的功夫而已。
但是現在，秦鄒氏已經搖搖欲墜，隻差一步，而秦玉鳳如果可以組成這一步的一個部分，那才是最大的價值！
紅伊根本參不透秦凰的意思：“化為己用？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讓秦玉鳳給你當丫鬟？”
秦凰有些好笑的看著紅伊：“我有了你還需要她做什麼！”
紅伊說道：“那秦玉鳳雖說身份比我高，但是若是說道伺候小姐，真心對待小姐，我紅伊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這倒是真的，從以前到現在，紅伊一直守在身邊照顧自己，秦凰也是十分感動。
秦凰嗔笑說道：“好了，知道你是真心待我。”
“小姐……”紅伊的眼圈瞬間微紅，十分感動得幾乎要落淚。
不過紅伊很快用笑容掩飾住了淚水，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姐今天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去做！”
“算了！”秦凰想了想，說道：“今天帶你去天香樓吃香酥雞吧！”
“好啊！”紅伊驚喜道，她也早就聽說天香樓的香酥雞，如果能和自家小姐一起去品嚐，那真是太好了！
兩個人連小院都沒有回去，就直接折回去了天香樓。
年關將至，天香樓也是高朋滿座的。
尤其是香酥雞，更是供不應求的。
秦凰和紅伊到了之後，先點了一些小菜一邊聽戲一邊吃著。
忽然，樓上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眾人都抬頭看去，原來是一男一女倆人再吵架。
不過是吵架而已，秦凰根本不理會，倒了一杯酒，輕酌幾口，散散冬日的寒氣，倒是紅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對男女吵了幾句就算了，眾人也是嗬嗬一樂，就過去了。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從這對男女的身邊走過，紅伊隻是掃了一眼，卻莫名覺得古怪。
那熟悉的身影是……秦玉柳？
她披著素色披肩，帶著帽子，匆匆走過，仿佛是怕人撞見。
紅伊愣住了，整個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小姐，小姐，那不是嫁給傻子的秦玉柳嗎？”
秦凰抬一看，果然如此，隻是年關將至，秦玉柳不去秦府，在這裏做什麼？
秦玉柳小心翼翼的，若不剛剛才那對爭吵的男女吸引了紅伊的視線，紅伊也不可能看到她。
紅伊覺得有些古怪：“小姐，那秦玉柳這是年關回家嗎？但是既然回家為何不進秦府，反而來這天香樓呢？”
秦凰一個挑眉：“想知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凰和紅伊偷偷追了上去，秦玉柳的身子一閃，進了樓上的一個包房之中。
秦凰的手指彙聚一點元氣，輕輕一碰，那窗戶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燒出一個小窟窿，秦凰和紅伊透過這小孔可以依稀看到裏麵的情況。
秦玉柳一進門就被一個男人攔腰抱起，她稍微掙紮了一下，就也沒在反抗了，那男人急色的將她放倒在床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你怎麼才來啊，想你了！”一個粗狂的男聲傳來。
秦玉柳嬌哼地輕打了他一拳，“死鬼，你想人家怎麼不來看人家，每次都約到這裏，也不怕被發現！”
他笑嗬嗬的抬手抱住她的拳頭，壞笑道：“你來這裏，那人不知道吧？”
秦玉柳尖聲說道：“這是自然，他能知道什麼，你呢，你娘子沒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