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正霄死後沒幾天的時間裏,他便得知了一切。
原本他想陪著徐正雅去墓地看看正霄,想讓她跟他做個正式的告別。
可是那天他返回別墅的時候,正好無意中碰到了徐正雅坐進了肖正的車子裏。他沒有讓司機把車開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車子開遠。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他吩咐司機開車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兩人到了正霄的墓地,他親眼目睹了徐正雅在墓碑前哭的泣不成聲的一幕。
那一刻,他心如刀絞。
卻也突然明白,有些事不是他一廂情願就可以的。
雖然正霄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徐正雅的心,也跟著一起被帶走了。
他原本以為正霄恢複身份之後,自己還可以跟他競爭一下。
可是他卻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那個男人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很清楚,正霄的死在徐正雅心裏永遠都是一道抹不去的傷疤。而他,也許永遠都撫平不了。
那天離開之後,他便直接去了機場,離開了這座讓他傷心的城市。
這段時間他哪裏也沒去,就在國外自己的一棟私人別墅裏待著。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沒出息,把老婆孩子扔在N市,卻自己一個人跑到世界的另一頭來散心。
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那個女人,他無法想像自己在她的眼睛裏看到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徐正雅沉默的往前走,走了快一圈的時候,警察的直覺讓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當時她的第一直覺,對方很可能是警方一直抓不到的那個雲露兒。
那個女人做事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雲誌昶被抓,想來她今天來找自己肯定是來尋仇的。
趁著拐彎的機會,她猛的轉身,正和來人撞了個正著。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打,卻被對方一把扼住了手腕。
“都是準孕婦了,身手還這麼矯健?”歐陽墨看著她淡淡的笑笑,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看清眼前的人是歐陽墨時,徐正雅有些意外,盯著他愣了好幾秒,才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
這個男人隔了這麼長時間突然出現,想來是已經想好了兩個人的未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舍得回來了。”
歐陽墨淡淡的勾了下唇,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小雅,我們談談吧。”
“好。”
看著徐正雅穿的有些薄,歐陽墨伸手脫下身上的風衣,給她披在了身上。
“我不冷。”
“我不是為你,是怕你凍壞了我寶貝女兒。”
徐正雅看他一眼,沒再堅持。
兩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誰都沒有先開口。
眼看快要走到樓下時,徐正雅停下了腳步看著他:“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歐陽墨看著她沉思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眼看要過年了,能不能跟我回趟美國?爺爺他們都很想念你,今年畢竟是你成為歐陽家媳婦的第一個春節,爺爺不希望你缺席。”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