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輝,穿上看看!”這位舍友提著羽絨服,朝我說。
我抑製心內的眼淚。把羽絨服穿上了。“真好看!”舍友們讚歎。
湊近包裹,我又是掃了一眼,怎麼,還有五十元錢和二十來個熟雞蛋,此時,它們正靜靜地躺在這包裹裏麵。
望著眼前的一切,回想父親這一路走來的樣子。我心頭一酸,怕是眼淚又要湧來。我趕緊找一借口,走了出去。來至洗手間,洗把臉,我悄悄抹著眼角的淚水。
又是過了好幾周,我回家了。我問起,聽母親說,那天父親回家之時,已經很晚了。而且一路走來,還跌了好幾個跟頭。
待在家裏,父母倒是時常教導我,在學校裏,要搞好團結。特別是,七拚八湊,來自各個地方的學生,更要這樣。踏入師範,我謹記父母的教導,做到心平氣和,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了。
可是,有的時候,你的善良,正好是別人趁虛而入的洞口。師範的時候,我可是遇到了這樣的一件事,說來,那怕是我一輩子的記憶,永遠抹不去。
上師範的第二年,看到有的同學報考了函授,我的心裏也是癢癢。回家跟父母一說,沒想到,父母還很支持我。於是,趁此時機,我也把名給報上了。
為了來個穩的,我隻有拚命了。周末的時候,看到有的同學回家了。我倒是算計著,省下幾個路費,在宿舍裏好好複習吧。
我的宿舍裏就僅剩下我了。說來,我們班男生共分到了兩個宿舍裏,另外一個宿舍,也有一名男生,名叫張大鵬,跟我一樣,周末也沒有回去。
接近中午,我正在宿舍裏看著書的時候,張大鵬敲敲我的宿舍門,提著暖瓶走進來了。
“曉輝,走,打水去!”
“奧。好的。等一下。”
說完,我把課本一收,提著暖瓶要走。
這時,張大鵬卻朝我開了口,“曉輝,你還有錢嗎?”
“怎麼?”我問。
張大鵬解釋,“剛才我看了一下,我才注意我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可明兒開學,我回家再拿,也恐怕趕不回來了。我想著,先借你幾個。你還有嗎?”
我思索著。父親給我送來的我還沒有花,平日的積攥我還有幾個。於是,我思量過後,脫口而出,“好的。”
這時,張大鵬倒是走了出去。我趁機把放在床底下的包裹一拉,拿出了五十元。
隨後,等我把錢拿了出來,張大鵬又是從外麵走了進來。緊接著,我提著暖瓶打水去了。
而張大鵬看看我,他說,“曉輝,你先去吧。我把錢先放下。”
“好的。”我答應著。心裏還挺溫暖的。好似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裏很舒服。
等我回來,我無意掃了床底一下。怎麼,我的包裹好像有人動了。頓時,一絲雜念從我頭腦閃過。我立馬放下暖瓶,蹲下身子,把包裹打開。
“哎,我的那五十元錢呢?”我一邊翻找,心裏一邊嘀咕,那五十元可是我好幾個周末沒有回家,給省下的路費呀。咦,咋就不見了?怪了?
朝著腦門一拍,我忽然想起張大鵬了。莫非,剛才他借我錢的時候,已經看到我的錢是從哪兒取得了?八成,肯定。我又在回憶剛才的情景,我剛一拿出錢,張大鵬就走了進來。肯定的,貌似躲離,實際他還是在外麵悄悄盯著自己。
奧,怪不得。此時,我更加印證我的感覺:打水的時候,他不去了,原來是趁機作案,偷我的錢呢。
哎,越想越氣。我的一顆善心,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待我。我感歎,這個世界,真是人心叵測,好人不好當呀。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這時,我的宿舍門又響了。是張大鵬走了進來。
見了我,張大鵬可客氣了。“曉輝,你吃飯了嗎?”
“沒呢!你呢?”我問。
“一個樣。”
看我一眼,張大鵬說,“曉輝,走,咱出去吃!”
“我不去了!”我推辭著。可心裏還是忍不住了。壓低聲音,旁敲側擊,我問,“大鵬,你剛才看到我的宿舍來人了嗎?”
“怎麼?”聽我這樣一問,張大鵬的臉色一緊。“有事嗎?”
“奧,”我咳嗽一下。把丟了那五十元錢的事和盤托出。
這時,張大鵬倒是自作心虛。他說,“曉輝,你剛才不是借給了我五十嗎?”
“是呀,”聽後,我解釋,“大鵬,借你五十,我還有五十。可是不見了!”
“奧,那我沒有看見。”說著,我倒是趁機觀察張大鵬的臉色,他咋就不敢抬頭,直視我。
頓時,我的心裏一切都清楚了。我問,“大鵬,你真的就沒有看見有人來我的宿舍?”
“奧,沒有。沒有。”說完,張大鵬倒是語氣一轉,陰了臉,“奧,曉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偷了你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