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保安的電話,科長馬上打給校長——老大,有人來砸場子了!
他不能不打,道理也和保安給他打電話一樣。
嗯,結果也是一樣,校長馬上讓他立刻把林漢給控製起來,絕不能讓林漢拿到監控,那學校就太被動了。
保安可不知道上頭的這些彎彎繞,科長把電話一掛,他就麻爪了,他不想承擔責任,不想得罪人,可是領導不給他甩鍋的機會啊——他要是不攔著林漢拿到監控,就是他的失職了。
失職,那就是全責了,如果造成惡劣後果的話。
特麼的!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就像唱戲的唱的那樣——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保安頓時惱火地咒罵了一句,然後立馬招呼同伴過來幫忙,他一個人,林漢這邊兒是兄弟兩個人,他無論如何也忙不過來的。不過讓他更加惱火的是,同事安穩地坐在崗亭裏,嘴裏還很著急地叫道:“劉哥,你上,兄弟幫你看著……校門這邊不能沒人守著。”
劉哥頓時氣得想吐血,但是偏偏他還沒法說什麼,因為對方說的完全在理。
正常時候,學校門口是八個人當班,正常會分出四個人定時巡邏,大家輪流來,反正正常在學校崗亭值班的就是固定的四個人。現在春節人員減半了——就剩他倆值班,沒有巡邏的,都回家過年去了,所以對方不出來才對。
不然就算沒人趁機進出學校,但萬一被校領導看見了,他們倆都是失職——任何情況下崗亭必須有人,這是死規定。
“那你可一定要守好門!”劉哥咬著牙說道。
“放心,兄弟一定幫你守好門,劉哥你加油!”對方笑嗬嗬地說道。
劉哥黑著臉,指著林宋說道:“你別亂走,聽到嗎?不然你哥這情況就說不清楚了。”
說完,劉哥小跑著去追林漢,心裏還一個勁兒地發牢騷……特麼的,老子真是吃飽了撐的蛋疼嗎,管這破事兒幹啥?
其實劉哥心裏明白,他是看林漢進校門的時候,穿的不錯,手麵兒也挺大——一抬手就是一包中華送他了,所以他看到有情況,就立刻衝出來了。雖然當時的情況是校門外,嚴格來說他可以不用管的,但是他就是想摻一腳。
其實就是心底想趁機能敲一筆,過個肥年,他覺得林漢手麵兒挺大,肯定不差錢,大過年的不會在乎這點兒錢——他可穿著學校保安的製服呢,他代表學校的,你弟弟在這上學,你敢跟我較真兒?
至於誰先動的手,在劉哥看來這根本不重要,反正打起來了,誰都有錯。
結果一腳踢到鐵板上,林漢根本不鳥他。
硬著頭皮追上林漢,劉哥伸手去抓林漢的肩膀,嘴裏叫道:“你給我站住,再走我就不客氣了,打了學生你還想跑?”
尼瑪,不管了,先把帽子給你扣上再說。
就這點兒破事兒,林漢一個電話,三言兩語的就把事情給薑慧說清楚了,然後都不用林漢再多說什麼,薑慧比林漢更知道該怎麼辦。
“幹得漂亮,你趕緊先把監控弄到手,這個很重要,該花錢就花錢,有必要的話,動手也無所謂,反之這東西必須要弄到手,”薑慧笑道:“正好去年在京城進修的時候,認識了並州台的一個主任,關係不錯,今年她正好工作調動到省裏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從你們榆城市台叫幾個靠譜的人,先過來幫你站台。”
“行了,你抓緊行動,其他的我會搞定,有情況再聯係。”薑慧說著就掛了電話,幹脆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林漢頓時就笑,就喜歡薑慧這樣的個性,辦正事兒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含糊,完美地彌補了他在閱曆、情商,以及社會關係上的缺陷。
就在這時,林漢的耳朵動了動,聽到身後的風聲,他腳下不停地直接一個側轉身,抬手準確無誤地叼住了劉哥的脈門,手上微微一發力,劉哥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隻覺得半個身子都酥軟無力。
臥槽!武林高手啊!
劉哥年輕時也是練過散打的,林漢簡單地一伸手,他就知道林漢是高手……其實剛才林漢輕描淡寫放到那兩個學生,他就已經知道了。可是沒辦法,再是高手他也必須上,否則責任全是他的,他承擔不起啊。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結果還是一招都沒挺住。
林漢朝他微微一笑,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再敢纏著我,我能廢了你,還讓醫院設備都檢查不出毛病來,嘿嘿,不信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