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的時候，水街還有那麼幾個遊客，這深冬時節，簡直一個人都沒有，連保安和保潔都躲起來取暖了……江南的冬季可是冷入骨髓的。
高大寬在不長的水街裏走了幾十米，前麵就有一人從轉角出來，朝他招了招手。
見到那人果然是林漢，高大寬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王誌東在考驗他，不然他就真的死定了。
兩人來到一處角落，林漢從兜裏摸出一把手槍來，上門赫然帶著消音器。
高大寬頓時就給嚇尿了……大哥，咱有話好好說成嗎？你別一言不合就掏槍啊，有啥要求你倒是說啊。
林漢晃了晃手裏的槍，隨手對著不遠處的室外壁燈，扣動了扳機。
隻聽“砰”地一聲悶響，同一時間，那盞漂亮的琉璃壁燈就炸裂開來。
高大寬頓時嚇的激靈一下，渾身冰涼，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動都不敢動。
“看到了？這是真槍，現在我要問你問題了，”林漢淡淡地說道：“記住了，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說的讓我滿意，我會繼續問下一個問題，直到最後我會放了你，但如果你的回答我不滿意，我也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和苦衷，我直接把你打死在這。”
“聽好了嗎？”林漢淡淡地說道：“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高大寬頓時就哭了，特麼的，誰說好了？老子可沒說。
但是這話高大寬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因為林漢是真的殺人不眨眼，他隻要敢糊弄，林漢就真敢讓他去死。
“大哥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您，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糊弄，我發誓！”高大寬帶著哭腔說道。
“錢子楓在哪兒？”林漢說道。
“錢子楓？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我都不認識這個人，大哥求求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錢子楓啊。”高大寬頓時就哭了，特麼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第一個問題就超綱了好嗎？
“錢子楓和王誌東關係這麼好，他幫著錢子楓撤離禾城，你竟然說不認識錢子楓？”林漢用失望的眼神看著高大寬。
“老大我真不知道啊……”高大寬急的尿了褲子，特麼的，求你信我一次行嗎？我真不認識錢子楓啊。
“你要麼就是知道的不告訴我，你騙我，或者就是根本不知道，那你還有什麼用？”林漢仿佛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抬手舉起槍。
高大寬頓時膝蓋一軟，癱跪在林漢的麵前，哭到：“老大我真不認識錢子楓，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行不？”
現在就打電話問？特麼的你還是知道線索啊！
林漢挑了挑眉毛，示意高大寬打電話……媽蛋，不見黃河不死心。
高大寬躲躲閃閃地摸出手機，很上路地點了免提，然後直接一個快捷撥號，打了王誌東的手機號。
林漢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特麼的，你竟敢當著哥們兒的麵兒報信？活膩歪了你！
沒等林漢扣動扳機，結果高大寬一條狗命，電話就接通了，聽筒裏傳來王誌東刻意壓低的聲音：“幹什麼直接給我打電話？瘋了嗎？”
高大寬用討好的眼神看了看林漢，然後低聲說道：“大哥，你認識錢子楓嗎？”
林漢：……
特麼的，神機二百五！
真的很懷疑，你特麼是怎麼平安長到這麼大的？在你成長的過程中，就沒有人忍不住想弄死你嗎？
電話那頭兒，王誌東也懵逼了，饒是他再精明，也想不到自己的線人，竟然會直截了當地問一個本不該他知道的人。
“你怎麼知道錢子楓這個人的？”王誌東陰陰地問道。
“大哥，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言論他，好像他幹了什麼大事兒，還提到了你的名字，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我就趕緊打電話給你報個信。”高大寬說道。
“你剛才聽到有人議論錢子楓？還提到我？”王誌東頓時更驚訝了，追問道：“什麼人？”
高大寬憨憨地說道：“大哥，我沒看到臉啊，就是聽到了，但是剛才我沒敢出去。”
電話那頭兒，王誌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在哪裏，我這就過去，如果真有其事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高大寬頓時一臉喜不自勝的表情，叫道：“謝謝大哥，前幾天我剛搞上一個女DJ，那大長腿賊爽，就特麼的太費錢了……”
王誌東啞然失笑，我特麼竟然懷疑一個傻子，可笑！要是試探我的，會這麼傻不愣登的直接問我嗎？天底下哪有這麼傻的人？
眼看著高大寬掛了電話，林漢有點兒遲疑地問道：“王誌東這就過來？”
高大寬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林漢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你傻逼還是他傻逼？”
高大寬看了看林漢手裏的槍，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可能……都是傻逼？”
林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