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翻了翻白眼兒,說道:“你想多了,別沒事兒找事兒啊,幫你檢查身體而已,還整出毛病來了不成?”
許勝雲也沒心情繼續打球了,穿好衣服就匆匆離開了。
正主兒都走了,林漢和薑慧也沒心情繼續待在這裏,兩人結伴往外走。
見身邊沒人,薑慧小聲問道:“是不是真有什麼問題?”
林漢微微點頭,小聲說道:“他這個症狀比較奇怪,我懷疑是有人下毒。”
下毒?
薑慧頓時驚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下意識地抓緊了林漢的胳膊。
林漢將薑慧摟在懷裏,輕聲說道:“別緊張,這事兒和我們沒關係,他現在應該是初期症狀,應該不會有大礙的。”
一直到上車,薑慧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林漢死活不肯說,隻是讓許勝雲趕緊去正規醫院做檢查,下毒這事兒,還真是沒法直接說,因為大家族的子弟起居飲食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比的,這種情況一般是身邊的人才有機會下毒。
這個就牽扯到許家的內部鬥爭了,林漢不開口才是正確的,否則就是直接一腳插進許家內鬥當中了,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惹麻煩。
“我們立刻就離開魔都,回你老家去。”薑慧斷然說道。
“先回禾城,打個招呼,然後我們就走。”林漢點頭說道。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開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但很快就被一個青年攔住了,這人打著手勢讓薑慧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
林漢透視左眼朝前麵看過去,竟然看到了路邊的凱迪拉克車裏,赫然坐著嶽陽。
薑慧扭頭看著林漢,林漢歎了口氣,說道:“八成是嶽家的人,過來耀武揚威來了。”
薑慧有些驚訝林漢怎麼這麼肯定,不過她比林漢見識多的多了,馬上就說道:“如果是嶽家人,那反而好辦了,反正前麵我們已經裝過慫了,就繼續裝到底好了。”
“你能咽的下這口氣?”林漢驚訝地看了看薑慧。
“比這更屈辱的事情,我們都經曆過了,我們都清楚我們要的是什麼,所以沒必要為別人的激將法迷失了心智。”薑慧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悠悠地說道:“當年韓信都可以受得住胯下之辱,我們還遠遠沒到那一步呢,朝死人低個頭,有什麼好介意的?”
“說的好!”林漢笑道。
聽到薑慧這樣的開解,林漢原本心中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
是在,這隻是很簡單的激將法而已,對方就是想要刺激的林漢失去理智,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這個時候,就算他幹掉嶽陽,嶽家也不會心疼,他們隻會慶幸,用一個女子就搞掉了一個死敵,這是件很劃算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林漢當然不會中計了。
很快,薑慧的車子停在路邊,剛才攔路的那個青年朝車裏的林漢招了招手,叫道:“下車。”
林漢朝青年豎起中指。
那個青年怔了怔,隨機勃然大怒,跳起來一腳踹在薑慧的車頭。
林漢抬手就要推開車門下車,薑慧忙拉住林漢,說道:“剛剛還說別中計了,你別管他們挑釁,直接給杜主任打電話,就說本該在看守所裏的嶽陽,把咱倆堵在高速公路入口叫人打我們。”
妙!
林漢一拍大腿,也不去管在車外不停叫囂踹車的那個小醜,掏出手機打給杜如賓。
杜如賓好半晌才接通電話,語氣還很不好,顯然不想跟林漢說話,不過聽到林漢告狀以後,他頓時勃然大怒--魔都方麵這事兒幹的,也太不把江南省廳當回事兒了吧?林漢前腳還沒離開魔都,嶽陽後腳就放出來了,竟然還特麼帶人把林漢堵在高速公路入口?
杜如賓根本沒懷疑林漢會撒謊,因為這事兒一查就能查出來,如果林漢亂扯的話,他麻煩就大了。而且以林漢以前的表現來看,他從來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你先等著。”杜如賓掛了電話,朝廳長的辦公室走去。
太不像話了,簡直得寸進尺,無法無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漢瞅了瞅還在外麵瘋狂踹車的那個青年,說道:“慧姐,你覺得老杜能管用嗎?”
薑慧笑道:“不能。”
林漢:啊?
薑慧淡淡地說道:“他一個江南省的小官,怎麼可能管到魔都這邊?廳長也沒這麼大的權力好嗎?手伸的也太長了吧?不過沒關係,我們要的隻是離開魔都,置身事外,不要節外生枝,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慢慢炮製他們。”
林漢歎了口氣,說道:“真想出去揍死那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