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猛然探身,一把伸出右手抓住了麥蘇的右手臂。
與此同時我的左手抓住了一棵長在懸崖裂縫處的手腕粗的刺槐樹幹。
麥蘇的身體整個懸空,我和麥蘇的身體重量全靠這棵刺槐來支撐。
麥蘇仰臉看著我,臉色煞白,帶著幾分驚懼。
我低聲急促地說:“別慌,身體不要亂晃……”
麥蘇點點頭。
我左手牢牢抓住刺槐樹幹,屏住呼吸,輕輕用力往上提麥蘇的身體,邊對麥蘇說:“看到你身邊那棵小樹沒,慢慢伸手抓住,你腳下那個凸出的岩石,腳往上放……”
麥蘇照我說的話去做,我繼續往上提麥蘇的身體……
麥蘇伸手夠到了小樹幹,抓住,腳踩住一塊凸出的岩石。
“站穩了沒?”我說。
麥蘇點點頭。
我輕輕鬆開麥蘇的手腕,然後用手扣住旁邊的一塊大岩石,保持住身體穩定。
然後,我和麥蘇都鬆了口氣。
我看看腳下,有些後怕,要是麥蘇真跌下去,四海集團就沒有董事長了,我怕這罪過可就大了。
不由有些後悔不該帶麥蘇來爬著透明崮。
麥蘇的深色恢複了正常,剛要低頭往下看,我忙說:“別往下看。”
“怎麼了?”麥蘇抬頭看著我。
“越看越膽顫,往上看。”我說。
“哦……好……”麥蘇點點頭,“我們繼續往上爬?”
“是的,隻有往前一條路,這裏是無法下去的。”我說。
“嗯,那好,勇往直前吧。”麥蘇說。
我往上看了看,想了想,伸手抽出腰帶,遞給麥蘇一端:“你抓住這個,我拉你往前走。”
麥蘇點點頭,抓住腰帶一端。
我拉住腰帶另一端,開始繼續小心翼翼往上爬。
有了這腰帶,就順利多了。
“楚老師,你沒了腰帶,就不怕掉褲子?”麥蘇在我身後氣喘籲籲地說。
“早上吃的飽,沒腰帶一樣不會掉褲子。”我說。
“額……你真有辦法。”麥蘇說。
我不知道麥蘇是不是在笑話我,不說話,埋頭往上爬。
很快爬到了透明崮中間透明的大洞,我將麥蘇拉上來,然後拍拍手。
“哇,我們到二郎神一扁擔捅出來的地方啦。”麥蘇笑起來,然後往四周看看,“嘖嘖,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這洞竟然如此大如此完整,好好的一個崮硬是被穿透了……”
我笑了笑:“剛才還真嚇了我一跳,太驚險了。”
“你剛才很害怕?”麥蘇問我。
我點點頭:“當然,你不害怕?”
“說不怕是假的,不過呢,也沒很大的害怕。”麥蘇說。
“為什麼?”我說。
“因為和楚老師這樣的武林高手在一起啊。”麥蘇笑起來。
我一咧嘴:“董事長,你可別笑話我了,我算是哪門子武林高手。”
“反正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麥蘇說。
我無聲笑了下,我不知道一個女人說對一個男人有安全感是帶著怎麼樣的出發點,但麥蘇這話似乎讓我覺得自己很男人。
休息了一會兒,拍了半天照片,我們繼續往崮頂進發。
還是我在前麵,麥蘇跟著我,我用腰帶拉著麥蘇。
半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崮頂。
“到了--”我鬆開手,長出了一口氣。
“啊--到了--”麥蘇也長呼一聲,然後往四處打量。
崮頂很平坦,長寬各有50多米的樣子,長著密密匝匝的鬆樹林,林間是幹枯的荒草,因為人跡罕至,所以幾乎就是純粹的原生態。
山風吹來,鬆林發出陣陣呼嘯。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所在,四周是光禿禿的懸崖峭壁,崮頂卻又有這麼茂密的植被和鬆林,這這樹木是怎麼長出來的呢?”麥蘇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