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繼續說下去。”麥蘇抿嘴笑著。
我繼續說:“熊,哺乳動物,體大而善直立;嶽,指高大的山。因位於城東的望兒山與饅首山中間有一山,舊稱熊丘山,俗稱叭狗山。此山西南坡有一尊巨石,高約三丈,猶如一隻蹲著的石熊,鬼斧神工,栩栩如生,此山因石熊得名熊丘山。鄉紳提議:以熊丘定城名。丘的本意泛指小山。本地人又稱土墳為丘,因忌諱丘字,將丘字添了個山字,也就成了嶽。熊嶽城名就由此而來……”
“原來如此……”麥蘇點點頭,“這地名來的頗有典故,很有意思。”
我接著說:“唐顯慶三年,薛仁貴伐高麗溫沙門戰於熊山,即指此山。旋又擒善射者於石城,即指熊嶽城。該城初為高以石所壘,周二十餘裏,故名石城。元代改稱熊嶽也稱熊嶽城……”
“嗯……”麥蘇滿意地點點頭,“楚導的介紹麥董很滿意,提出表揚。”
我咧嘴笑起來。
麥蘇接著說:“可惜,浪費了這名字,要是這裏真的有熊出沒就好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董事長,你為啥對熊這麼感興趣呢?”我忍不住問麥蘇。
我喜歡瘦小丫叫我傻熊,所以每次聽麥蘇提起熊就格外敏感。
麥蘇看了我一眼:“熊憨態可掬,多好玩啊,難道你不喜歡熊嗎?”
“額……”我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談話間,車子出了城,沿著海岸線徑自往北開去,海邊的道路不寬,但車子也不多。
暮色降臨了,西邊的海平麵一片璀璨的紅色,那是如血的殘陽。
沉沉的暮色裏,我和麥蘇行駛在寂寥的遼東半島上。
“楚老師--”麥蘇叫我。
“在--”我說。
“奏樂,俺想聽歌。”麥蘇說。
我打開車內的音響,一首熟悉的歌曲在車內彌漫開來,那是許巍的《故鄉》。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聽著許巍極具穿透力的蒼涼的聲音,我的心不由悸動,無盡的旅程,獨行的浪子,這多像是在說我。
麥蘇邊開車邊默默地聽著。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我站在這裏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卻那麼狂野。你在我的心裏永遠是故鄉,你總為我獨自守候沉默等待。總是在夢裏,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你站在夕陽下麵容顏嬌豔,那是你衣裙漫飛,那是你溫柔如水……”
此情此景,聽著這樣的歌,我的心起起落落,不由想起遠在千裏之外的瘦小丫,此時的她,看著天邊的暮色殘陽,會想起我嗎?
想起瘦小丫,我不由看了一眼正在默默開車的美女麥蘇,此時她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
縱使身邊坐著一位如此萬般嬌媚絕色的女子,我的心裏卻始終在想著未曾謀麵不知是何容貌的瘦小丫。
麥蘇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我怎麼感覺車子不大對勁?”
一聽麥蘇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