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西門豁護在身邊,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這個西門豁,又是這麼猶豫,沒準兒就被上官家的女人策反了。
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西門豁猶豫之時,忽然之間,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從耳畔掠過,還沒來得急躲,自己的脖子上就架了一柄陰惻惻的大刀。
“主人,你這是……”當他意識到這柄大刀來自秦紫玉時,這令西門豁感到萬般震驚。
自己還想拚了命的救他出去呢!結果,他將手中的刀,指向了自己。
這樣的變化,頓時將屋中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李淩,叫你的侍衛都退下,不然讓他的腦袋瞬間搬家。”冰冷的刀片橫壓在西門豁的動脈上,隻要稍稍一用力,便會血流如注。
看到一眼那柄鋒利的刀,上官未央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今,她十分後悔,自己當著秦紫玉的麵,去懇求西門豁了。她一急之下,將西門豁的身份暴露給了秦紫玉,這都是她的疏忽。
秦紫玉的冷酷,上官未央是見識過的,就算西門豁跟隨過他許多年,朝他下手時,秦紫玉依舊不會心慈手軟。
情勢的突然逆轉,令晉王大感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大梁秦公子會朝著前來救自己的屬下出手。
而這個霍荀,是這些年來,晉王遇上的唯一一個依然活著的,並且,參與過榮城之戰的將領了。
揭露五年前的真相,恐怕要靠他了,所以,他不能死。
一抬手,晉王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秦紫玉,冷冷一勾唇,說道:“都退下。”
未央長舒一口氣,這才由上官謙毅扶了起來,一雙腿早已跪得麻木了。
“秦公子……”
“你住口!”還沒等未央開口懇求,秦紫玉已經開口怒罵。
自己今日的遭遇,全部拜她所賜,而她居然還膽敢求情?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為了上官家,我不後悔!你們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乾坤鏡,居然陷害忠良,害死了上官家一百多口……嗚嗚……”
沒等上官未央說完,她的憤然指責就被秦紫玉冷冷打斷了。
“我的確想要乾坤鏡,但是陷害上官家,我與父親,都是全然不知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子,不調查清楚,就亂咬人,還恩將仇報,將本公子引入他的陷阱。”
“哼!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秦紫玉冷冷威脅,心頭亦是恨出了血。
這是第一次,他向一個女人,展現了他的柔軟與真實,可是她居然欺騙了自己。
真沒想到,女人是這麼虛假的動物,他再也不會上當了。而將他愚弄的女子,也必須受到嚴酷的懲罰。
咬了咬唇,未央凝望著秦紫玉那雙憤怒的眼睛,裏麵血絲網布,可想而知他此時的憤怒。
“他救了你,如果因你而死,你會不會非常愧疚痛苦,啊?”
秦紫玉手持快刀,此時的情緒近乎癲狂,致使屋裏的每個人,都為西門豁捏了一把冷汗。
“不……不要,求你了,求你……”望著西門豁脖子上流出的鮮血,上官未央滿臉淚痕的懇求。
她了解秦紫玉是怎樣的人,這句話絕不會是單純的威脅!
她哭得越絕望,他的笑越張狂,施虐的快感,如同一股電流,瞬間擊中他的身體。
他的手慢慢壓下,讓利刃不那麼快的割斷喉嚨,那個樣子,既令人感到痛苦,樣子也恐怖瘮人。
那是一種震懾,亦是一種折磨。
“不,不要,你要怎樣,怎樣我都答應你!”未央被麵前怵目驚心的血,嚇得麵白如雪。
聽到了這句話,秦紫玉心頭的暴躁,才得以舒緩,唇角兒微微翹起,望著未央的眼神中,是勝利的自得,亦是對她的痛苦折磨,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歡暢。
“好極了,這才乖。”
輕輕說著,秦紫玉鬆了鬆手上的刀。當刀刃離開肌膚後,沒有了壓迫,西門豁脖子上的血,反而流得更急更快了。
“放了他,你要怎樣……都行……”動脈的血流,如開啟的壩一般的奔出,這樣的情景,令上官未央感覺全身虛脫無力,胃部一陣抽搐。
“我要乾坤鏡,還有你!”秦紫玉冷冷一笑,亦是要將手上的籌碼用到徹底。
未央搖了搖頭,對秦紫玉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乾坤鏡不是我的,而晉王殿下根本就不在乎上官家的案子,更不會在乎五年前的榮城之戰,所以,乾坤鏡你怕是得不到了!”
一聽上官未央這麼說,即便晉王也在顧忌著霍荀的命,此時,他也不能表露出分毫。
“的確,他是不是霍荀還不一定呢!即便他就是,比起乾坤鏡來,我也不會太在意五年前的一個案子。”晉王說得若無其事,隨後,端起茶盞一派悠然的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