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未央對待範世殊的態度溫和了許多,還親手為他斟了一杯酒。
範世殊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很顯然,他想讓所有人明白,這女子是他的所有物。
大戰即將爆發,自古以來,女人與財富都是發動戰爭的理由,也是戰爭中不可或缺的戰利品。
那是一個男人給予自己的封賞,也是給予自己最高的肯定。
況且,她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
範世殊眼含笑意的凝望著未央,接過她遞上前來的酒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爹爹……”望著眼前的情景,坐在魏大釗身邊的魏蓁蓁苦著一張俏臉,欲言又止。
魏大釗轉過頭來,望了一眼女兒臉上的哀傷,隨後朝著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上官家的人是不會有機會翻身的,你放心,大帥夫人的位子非你莫屬!”
聽了父親的話,魏蓁蓁委屈的咬了咬下唇,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可眼中的憂慮依舊明顯。
“可大帥的心思……”
魏大釗冷冷一笑,道了一句。
“女兒,你何必與她相提並論?橫豎不過是個玩意兒,範太師怎麼會讓她過門?大帥瞧上別家的女子還有可能,特別是她……上官家的女兒,沒有任何可能性,哼!”
這個道理魏蓁蓁自然明白,但是見到大帥看那女子的眼神時,她的心頭還是酸酸的,頓時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了埋怨。
“爹爹為何要讓大帥接她回來?她嫁給驍王,遠離了大帥,不是挺好!”
魏大釗蹙眉,輕歎一聲。
“她活著始終是個禍害!留在長陵國更是如同放虎歸山,還不如弄到榮城來。等她徹底沒用了,找個機會就讓她消失!”
知道了爹爹的打算,魏蓁蓁不再嫉妒那個女子了,橫豎她也活不過幾日,等到把她利用完了,爹爹會毫不猶豫的朝她下手的。
可是……爹爹留著她,究竟是為什麼?
“她究竟還有什麼用途?”魏蓁蓁黛眉緊蹙,十分不解。
魏大釗臉色陰鬱,半晌後答了一句。
“上官英傑的死是有原因的,他得了一份不該屬於他的東西。可是,即便查抄了整個丞相府,也沒能將那件東西找到。我懷疑,他將那東西給了他的子女了,如今將上官家三姐弟彙聚一堂,也正好調查那個東西的下落。隻要將東西找到了,那麼,這三姐弟都要死!”
“女兒明白了!”原來爹爹早有打算,望了那女子一眼,魏蓁蓁朝著她輕蔑一笑。
“可憐的女人!”
意識到魏大釗身邊的年輕女子,目光如炬的朝著她瞥來,未央抬頭,同樣回給她一道冰冷的回望。
魏大釗的女兒魏蓁蓁,在這邊疆之地也是位稱王稱霸的人物,未央早有耳聞。
在這座榮城中,江崇武算個什麼?魏大釗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這位才是這裏最厲害的角色。
正在未央時不時的打量著魏蓁蓁時,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由兩人架著,看來受了很重的傷。
“大帥,上官……上官小將帶到了!”範世殊的副將馬彥宗回來了。
未央抬頭,一眼就看到身受重傷的上官謙毅了,隻見他全身纏著繃帶,低著頭被兩個士兵架著。
見到弟弟遭受了這樣的折磨,未央的心都碎了,一把推開了架著上官謙毅的兩名士兵,眼含熱淚的抱著他坐在了地上。
“謙毅……謙毅,我是姐姐,我是未央姐姐,你睜開眼睛……”
看到昏迷不醒的弟弟,上官未沫也撲了過來,拉著他的手痛哭不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範世殊大怒,朝著馬彥宗問。
馬彥宗吸了一口氣連忙回答。
“卑職奉命去請上官小將赴宴,可找遍了營房也不見他的蹤影,後來找人打聽了才知道,他被崇武將軍下令關入了刑房。卑職趕到刑房時,就看到上官小將躺在草席上,全身遍布著鞭傷,有的地方已經……潰爛了。卑職……卑職即刻找了軍醫為他處理傷口,這才……這才回來晚了。”
未央安靜的聽著,眼淚早已潰流成河,咬了咬牙站了起來,來到範世殊的桌子前長跪不起。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未央隻想了解弟弟究竟犯了什麼罪,要受到這樣的責罰?懇請大帥明查!”
範世殊也被這件事兒氣得咬牙切齒,憤怒一拍桌案,大吼道。
“江崇武,你怎麼解釋?”
江崇武剛剛落座又被大帥點名,不得不黑著一張臉,來到主帥桌子前。
這讓他怎麼說?難道說是大帥你那日朝著我發火,大罵驍王奪人之妻,大罵上官未央不守婦道,我窩了一肚子火,這才回去鞭策了那小子?
冤有頭債有主,我隻不過是上官家的姑爺,大帥你如果心裏有火,應該朝著上官謙毅發,我隻是替你動了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