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二皇子遺落的鞋子,小人找到了他的母親容妃。容妃聽小人講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懇求小人替二皇子隱瞞。”
“小人當然可以替他隱瞞,隻是,小人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二皇子認小人為義父,他們母子今後也要聽從小人的調遣。”
陳聚蓮以二皇子遺落在湖邊的鞋子作為把柄,要挾容妃母子替他賣命,這狗奴才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閻王被氣得一拍桌案,驀地一下站了起來,胡子都被他吹得亂顫。
一邊的判官斜睨了閻王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閻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能流露太多情感,於是捋了捋胡子,又坐了下來繼續問道。
“那你是怎麼替二皇子隱瞞的?”
陳聚蓮聽到閻王繼續問了,於是繼續說道:“小人就說大皇子是一個人去的荷花池,容妃也附和著小人的說辭,一口咬定二皇子一直待在她身邊。”
“就這樣,皇後說她曾經看到兩位皇子在湖邊戲水,自然就沒人相信了。隨後,小人矛頭一轉,又放出是皇後推大皇子下水的謠言,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就把殺害大皇子的嫌疑轉移到了皇後身上。”陳聚蓮回答。
“可是,皇後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皇後?”閻王問。
“小人進宮的目,就是要鬧得皇家永無寧日。雖然最後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皇後是殺害大皇子的凶手,但是,婉妃卻深信不疑。後來,小人時不時的向婉妃進進讒言,她就對皇後恨之入骨,陷害起皇後來也就不會心慈手軟了。”陳聚蓮咬牙切齒,眼露凶光。
閻王被這陳聚蓮的陰險狠毒恨得瞪紅了一雙鳳眼,真恨不得將他粉身碎骨,可是看到判官投來警告的目光時,這才將心口的怒火壓了下去。
平複了好久,閻王才開口。
“陳聚蓮,長陵國宮裏死的那些人,可都是你殺的?”
陳聚蓮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回答。
“四皇子,陳妃,馮瀟瀟,如喜,姚敏之,常玉,都是小人下的手,包括令婉妃瘋狂的藥也是小人下的。可是……那曹貴嬪與陳英不是小人殺的,不過……如果道出他們的死因,可以減免小人的罪責,小人倒是願意說說。”
閻王一聽有門兒,頓時眼睛一亮,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隻要能救那兩個冤魂脫離苦海,便是你的功德。”
陳聚蓮點了點頭,頓時安心不少,繼續說道。
“曹貴嬪本是昌邑王的愛妾,懷了昌邑王的骨肉才送進宮。那女子到是有幾分靈氣,進宮沒幾個月便被冊封了貴嬪之位。”
“昌邑王與小人見麵,都會安排在她的宸興宮裏,隻要昌邑王一去,曹貴嬪就會遣散所有宮人。”
“那一日,小人夜半去宸興宮見昌邑王,昌邑王以為曹貴嬪睡熟了,就在外間兒與小人見了麵,小人交代了些重要的事情就離去了。”
“可是,後來聽昌邑王提起,那日曹貴嬪並沒有睡熟,而是將我二人的對話全聽了去,還以此要挾昌邑王帶她出宮,迎娶她為王妃。”
“曹貴嬪隻是市井小民出身,看她有幾分姿勢,昌邑王才會重用她。誰知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還覬覦著王妃之位,真是自尋死路。而那件事兒至關重要,昌邑王怕她惱羞成怒,壞了自己的大事兒,所以,才會殺了她滅口。”
閻王點頭,的確,曹貴嬪是死於昌邑王之手。
隻是……曹貴嬪究竟聽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兒?
致使她以為那個消息可以保著她坐上王妃之位?
“曹貴嬪究竟聽到了什麼?”閻王繼續問。
陳聚蓮甩了甩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清明了,眼前也不像方才那麼雲山霧罩的了。
抬頭望了一眼四周,感覺這閻王殿也不像開始時那麼陰森可怖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