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心裏有沒有他,隻為這種熟悉,便足以令鳳言心頭顫抖,也足以令她潸然淚下。
驍王立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嘿嘿嘿,這是個什麼意思?當他不存在是怎麼滴?看著兩人深情的對望著,更是惹得他一肚子邪火燃燃燒起。
移身上前將鳳言拉到自己懷中,不顧二人錯愕的神情,徑自將鳳言橫腰抱起,朝著一臉鐵青的範世殊說道:“掌櫃的,要一間上等的客房,蕭某要在此長住。”
一間上房?這個男子好不講道理,就這樣將他媳婦抱走了?
範世殊怒氣衝天的將驍王攔下,兩手一橫擋住了驍王的步伐。
“未央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是誰,請你將她放下來。”居然當著他的麵搶他媳婦,這人也太囂張了吧!範世殊一臉的從容早已不知去向,此時已被驍王氣得雙唇顫抖,麵目猙獰。
“未央?誰是未央,這裏有未央嗎?”驍王不屑一顧的瞄了一眼範世殊,反正人都抱在他懷裏了,他豈能還給他。
他媳婦正被他抱著呢,這人怎麼能睜著眼不承認,簡直豈有此理?範世殊不斷喘著粗氣,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她就是我妻子,請你將人放下來,本公子既往不咎,如若不然誰都別想好過!”範世殊伸手指向鳳言,指尖兒已不能拿穩,顫顫巍巍的不斷亂抖,看來被驍王氣得不輕。
鳳言不想惹事,更不想見到這二人打個你死我活的,大家來此各有目的,和平相處才是正解。
範世殊在他麵前挑釁著,驍王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裏,輕哼一聲譏諷問道:“你的妻子?請問,她與你拜過堂了嗎?走完大婚程序了嗎?”
隻此一句便噎得範世殊再沒了下文,一張俊臉憋成了豬肝紫,雙拳緊握,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範公子要發怒了,這一怒也不是好收拾的,鳳言無奈隻得出麵解圍。
“我如今叫鳳言,再也不是什麼未央了,也不是誰的妻子。”鳳言如今要與任何人撇清關係,隻有這樣,才能讓這蓄勢待發的兩位消停下來。
看到範世殊受傷的神情,驍王心裏無比的歡暢,那種感覺就好似,怎麼說呢?可能比他娶媳婦還高興,當然了,娶媳婦才不會令他如此高興,他可是逃婚才來駐守邊疆的。
鳳言側過頭,看到驍王一臉的洋洋得意,像個勝利者似的勾著唇角兒,鳳言輕笑一聲說道:“還有,蕭公子,請你放我下來,我要住我原來的房間。”
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別得意!
驍王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可看到鳳言偷偷的給他遞眼色,還是讓他將要爆發的怒火平複了不少。
鳳言這是什麼意思?她在暗示什麼?莫非是....
想到此處驍王心情大好起來,看來還是他與鳳言之間有些小秘密,不能讓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夫君知曉。
一雙鳳眼含笑彎彎,向著懷中女子壞壞的眨了眨眼,將鳳言輕輕的放在地麵。
驍王的神情讓鳳言心頭直打鼓,這驍王的眼睛有毛病了嗎?為何總是一抽一抽的?
對於未央所說的那些話,範世殊雖然心頭好大不痛快,什麼叫‘不是誰的妻?’,雖說沒走完大婚,但是,隻要他堅持,補個婚禮還不簡單。
不過,見那姓蕭的也沒討得什麼便宜,不是將他媳婦乖乖放下來了嗎?頓時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是,與未央多年未見,感情上肯定會有些生疏了,他要加緊與她重溫舊情。
他們也是有很多美好回憶的。
“快去,給夫人...”範世殊連忙吩咐著下人收拾房間,卻被驍王的一句話製止住了。
“給鳳姑娘。”夫人?切,鳳言都不承認,還夫人夫人呢!真夠不要臉的了!範世殊的一番話引得驍王一陣嗤笑。
夫人也是遲早的事兒,回到京師就去拜堂,哼!如今不和你計較,橫豎一個稱呼而己。望了一眼姓蕭的,範世殊投以一記白眼。
“快去給鳳姑娘準備房間。再將...將天字一號房給他。”將你支得遠遠的,看你還得意不?範世殊一臉竊笑。
驍王並不知道天字一號房在哪裏,總之,聽起來像是個好房間,隨著夥計上了樓,向夥計低聲問:“天字一號房到底在哪兒?”
夥計並未直接回答,隻是引著他來到了客棧的頂層,又轉了幾道彎兒後一推門兒,隻見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映入眼簾。
這房間還真不錯,以他這種有些潔癖的挑剔眼光來看,都能滿足他的要求。隻是,鳳言住在哪兒了?
轉過身來再去尋找,卻已見不到鳳言的身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