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來今兒個要玩兒完!剛一回來就被發現了?那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可真是消息靈通啊!
就在鳳言以為自己小命兒要交代了,卻見那人並未對自己下狠手,而是將腰上的力道鬆了鬆,將她從窒息的邊緣拉回來。
“老實點兒!”耳畔傳來一陣低沉的威脅,聲音雖然很輕,卻是震懾力十足。
哦?鳳言一聽這聲音熟悉啊!偷偷抬了抬眼,斜瞄了一眼身後的人,剛一側頭兒卻見到雲冉陽的一張俊臉逼近,微蹙著雙眉,英俊的不可方物,可望著她的眼神為何那般的幽怨?
正當鳳言意外著雲冉陽的突然出現時,還沒來得急向他詢問,隻聽得屋中的兩人又開口說話了。
被稱樊禧的老頭兒聽到東家詢問了,連忙回答道:“東家,前頭來了個人,說要找一塊兒上呈的美玉,估計是衝著那玉蟬來的。”
玉蟬?原來長陵國前太子流落出來的那塊玉,被雕成了玉蟬!
鳳言眨巴了眨巴雙眼,偷偷望了一眼雲冉陽那近在咫尺的臉,雖然冷冰冰的毫無表情,卻也是線條剛毅有型,五官周正俊美。
與驍王的風流不羈不同,驍王總給人以亦正亦邪的感覺,好的時候體貼周到、言聽計從,不好的時候破罐破摔,怎麼邪惡怎麼來。
那樣兒的性格可真是讓鳳言吃盡了苦頭!
雲冉陽卻是不同的,他雖然霸道強勢,卻不像驍王那般的張狂。也許是因為顧忌的比較多,雲冉陽大多時候還是低調隱忍的。
他的霸道與驍王的那種霸道不同,雲冉陽的霸道是正氣凜然的霸道,是出於自身能力的霸氣;
而驍王的霸道則是來自傲人的權勢與地位,在優越的環境中養成的毫無底線的霸道!
也許發覺到自己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雲冉陽那冷硬有型的唇,微微向上勾了一勾,一雙淩厲的眸子輕輕瞥過。似乎在警告鳳言,請專注精神,看向前方。
鳳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由於雲冉陽的逼近,給自己心頭帶來的衝擊,轉過頭看向對麵那扇半開的雕花木窗。
一陣爽朗的笑從窗口傳出,聲音如同春風般的和煦輕柔:“這麼快就來了,消息可真是靈通啊!可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啟稟主人,來人雖身著便裝,但那周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閑雜人等,腰上的玉佩更不用說,是件價值連城的稀罕物件,請東家過過眼。”
聽到樊禧的一番言辭,屋中那年輕男子接過玉佩仔細觀摩半晌,於是輕問道:“來者多大年紀?”
樊禧連忙一拱手說道:“二三十歲的模樣。”
隨後隻聽得一陣輕笑聲,比四月的飄絮還要輕柔呢,隨後說道:“長陵國的人來了,現在就等著中山國與西華國的人到,湊齊了才熱鬧呢!”
聽到那人提起了中山國,鳳言的心底升起一陣的悲涼,那不是自己的國家嗎?可如今,她早已成為中山國的逃犯,怕是有生之年都難以回去了!
這人是想用那玉蟬吸引三國的人前來嗎?他到底有何目的?而此人又是誰?
鳳言垂眸思索著,對那屋中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樊禧應了一聲是,接過了玉佩拿在手中,隨後問道:“以東家來看,這人要怎麼辦?那玉蟬要不要給他過目?”
屋中男子輕聲一笑,那樣兒的笑聲亦如晨鶯啼鳴,使得鳳言頓覺心頭輕鬆舒暢,不知為何這男子的聲音會這般的魅力四射,還未見其人,就已經深深地將她吸引住了。
“玉蟬那樣兒的稀世珍寶,怎可隨便讓人觀摩?這件東西是用來參加下月鑒寶大會的,他們如果想看,就拿著好東西前來參加大會吧!”男子聲音中帶著絲絲的清冷,卻又不會使人感到不適,好似酷夏中的一股涼風般的恰到好處。
“屬下明白,這就去回了那位公子去。”樊禧一躬身,得了東家明確的指示後便退出了屋子。
鑒寶大會?鳳言微眯了一下雙眼,抬眸望了一眼雲冉陽那張俊臉,卻碰上了他同樣疑惑的眼神。
潛伏在樹上的兩人等待了半晌,也沒能得知玉蟬的藏匿之處,卻對這屋中男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