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究竟在哪兒?”鳳言蹙起眉頭,壓製著心頭將要衝破而出的疼,不能讓那股悲傷泛濫而出。
因為,他隱匿在此,就連傷心都不能讓人知道。
片刻後,鳳言抬手拭去腮邊的淚滴,將玉佩又掛回脖頸,繼續解著衣襟上的盤扣兒。
隻見素白色的中衣上,已然滲出了點點血漬,鳳言掏出一小瓶兒藥粉,倒在了掌心,將中衣的扣子解開,露出了潔白嫩滑的脖頸來。
隻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如雪,柔嫩細滑,居然比女子的還要美上幾分。那玲瓏剔透的鎖骨,更是如同玉琢般的小巧秀美。
而那被玉佩隔破的肌膚,還在冒著紅豔的血滴,鳳言皺了一下眉頭,心一橫將藥粉覆上了傷口。“嘶,真他娘的疼。”鳳言疼得抽動了一下唇角兒,小聲咒罵了一句。
鳳言的這一係列動作,正巧被隱藏在屋中的男子看了個全麵。見到麵前的小子,將手伸進了胸前一陣的摩挲,更是驚得他目瞪口呆。
最後看到他那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與玲瓏鎖骨,男子眸光閃閃,仔細的打量著那坐在床上的小子。
隻見他雖然一身的男兒裝扮,卻是生得凝肌如玉,眉目周正俊美,男子微微的勾了勾柔美的唇,心中已然有所猜測了。
剛剛對麵房間的喧吵,引起了男子強烈的警覺與不安。雖然那對麵屋中所住之人,並不是那位與他在戰場上對峙多日的,西華國驃騎大將軍雲冉陽。
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便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找了一處偏僻的客房打算暫避一晚,好等待著長陵國皇帝派來的使者前來,交予他那至關重要的兵符。
在飛狐欲隘口,一直駐紮著一隻驍勇善戰的軍隊,這隻軍隊是長陵國先帝遺留下來的隊伍,隻服從於長陵國先帝傳下來的禦龍兵符。如果沒有兵符,就算是他的父親,長陵國的皇帝,也無法調遣這支英勇強悍的軍隊。
而他,長陵國的驍王方縈回,已經與西華國驃騎大將軍雲冉陽,在這戰場上對峙了一年之久。雙方經過了屢次交手,雖各有勝負,卻始終不能將對方擊敗。
最終,他便向聖上,他的父皇請旨,借用那禦龍兵符一用,以便將西華國的大軍徹底的擊潰。按時間推算,那使者這一兩日,便可以到達歸雁客棧了。
本以為這間偏僻的房間無人居住,可誰知卻是這小子的房間。而驍王方縈回此時,也不得不躲在衣櫃中,偷偷地窺探著他的一舉一動了,待到這小子睡熟後,他便離開這裏。
可麵前的這個小子,如此怪異的行為,深深地引起了驍王的強烈興趣。同時也使他大為不解,這小子為何要以如今的麵目出現在人前?而他為何要對著那半塊玉佩而黯然神傷?